“你……!”她脸上骤红,像是被烧透的琉璃,就连耳尖也染上浓郁不化的绯色。
商星澜颇为恶劣地低笑了声,掐住她的脸,“我什么我,你不是想让我这么做,否则为何主动宽衣解带,邀我入榻?”
楚黎咬紧牙关,恶狠狠地盯着他。
这个人绝对不是商星澜,商星澜绝不可能这么对她。那人只会温柔小心地问她,这样做行不行,那样做可不可。
如此下流无耻的话,怎会从商星澜口中说出来,分明是对他的侮辱!
楚黎甩开他的手,作势便要去拾起自己的衣裙,“我突然不想……”
话刚说了半截,唇瓣忽然被一只手用力捂住,将未脱口的话连同她的惊呼,一并堵得严严实实。
身后人如冰冷的蛇般攀上她,声音很凉,“不想什么?”
楚黎呜呜两声,怎么也扯不开他的手,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混蛋,混蛋,竟敢这么对她!
“听不清,就当你没说好了。”商星澜淡淡说完,将她紧紧箍在怀中,几乎将她瘦小的身体全然包裹住,指背缓缓沿着脸侧向下。
楚黎浑身骤颤,因他的一举一动而战栗不已,可偏偏什么都说不出口,脑袋里紧绷的弦岌岌可危,随时有崩断的意向。
停,停!
没人听见她心底焦急的声音。
案上烛火忽明忽暗,窗外急雨如鼓点般更快,大有一副势必要将天地淹没的架势。
铮然一声。
她清楚听到,脑袋里的那根弦,断了。
眼泪不受控制地自眼角滑落,对方仍将她箍得极紧,丝毫不容她逃脱。
楚黎整个人酥倒在他怀里,想挣扎也没了力气,脑海一片空白,隐隐约约间,听到对方似笑非笑般轻声开口。
“快的是你。”
楚黎:“……?”
他是不是,真的有病啊?
唇上的指倏然松开,楚黎终于发现自己方才忘记呼吸,怪不得眼前黑了黑,原来是险些窒息而死。
她大口呼吸,还没享受这难得的空气,脚踝又被攥住。
“被褥湿了,明天你自己洗。”
他漫不经心地说着,楚黎恼怒地抓紧身下被褥,刚想趁机把方才攒了一肚子的话骂出来,却骤忽哑然失声。
未干的泪痕又添新泪,她发誓把这辈子听过最难听的话全骂了出来,只不过一边哭一边骂,毫无威慑力,反倒令对方兴致更佳。
手腕被衣带捆在后腰,脸上的泪一点点浸透了香枕。
“疼不疼?”身后人坏心思地问着。
楚黎把滚烫灼红的脸埋进枕头,竭力逼迫自己不发出任何不堪入耳的声音。
王八蛋。
去死吧。
“看来还是疼,都疼哭了。”
去死去死!一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