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么大的雪,他们被困在山里进退不得,有人居然进了山、扫了雪。
这样浩大的工程,本该有声音才是。
可他们却一无所知。
就在屋里酣睡。
一想到自己整晚都在别人监视下,谢小荻就头皮发麻,浑身不得劲,总觉得这白茫茫的深山里藏着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睛。
“这屋主究竟是什么身份?”
谢小荻喃喃。
华十二没有说话。
回应他的只有呼啸的风。
谢小荻侧头看去,却见刚才还清醒着的华十二哈欠连天,靠在门边又打起了瞌睡。
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华十二!”
他咬牙切齿,恨不得用目光射穿了她的骨头。
“有人在外面监视了你一夜,你就不怕——”
“嗯嗯嗯。”
我都快死了,我怕什么?
华十二哼哼唧唧,完全没把这当一回事。
“你——”
“若对方想对我们做什么,昨晚就做了。”
华十二懒洋洋说。
“我们不请自来,比起屋主,我们才像图谋不轨的人。”
谢小荻冷笑:
“藏头露尾,非君子所为!”
华十二:……
君子?你一个黑二代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不是君子?
“你要实在不爽,就把这里的酒砸了。”
华十二漫不经心出了个馊主意。
“这里藏了这么多酒,屋主人一定是个酒鬼,若砸酒,还不能让你出气,你就挑几坛子,尿里面,不对,直接尿破绽太多了,你可以尿在一个容器里面,我们再——”
一直收拾东西的娃娃终于听不下去,将华十二调了个方向,往屋子里推:
“师姐,拜托教点好吧——”
“行啊。”
华十二应道。
谢小荻冷笑:“她自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能教出什么‘好’?”
突然,一道光闪过。
谢小荻翻身,右手抽剑,可下一刻,他的手就被兵刃敲了一下,手中长剑“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却是华十二和她的铁铲。
“你做什么?!”
谢小荻又羞又恼。
他跟着华十二也有段时间了,每当觉得剑术有所提升,华十二都会告诉他什么叫做差距。
“这一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