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情急之下,才。。。。。。才做出这般无奈之举啊!”
“住口!”李文博大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林大人是何等身份?少年英才,又是京中来的钦差大臣,圣眷正隆!”
“更是镇北侯世子!”
“乃是胸怀天下的御史!”
“岂会和你那不入流的小舅子一般见识?!”
卫青峰听著李文博的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老狐狸,事情还没解决,就好几顶高帽扣了上来,直接把林昭捧到了道德至高点。
让林昭下来不是,不下来也不是。
不愧是能做到一州长官的存在,心眼是真的多。
旋即,不等林昭回话,李文博又看向孙德茂,语气变得语重心长起来:
“孙德茂!你好歹也是在我代州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
“怎么还能够如此意气用事?!”
“你小舅子死了,心中悲愤乃是人之常情,可凶手尚未查明,怎么就凭空臆断,带人围堵驛馆大门?!”
“林大人是何等人物?”
“身边亲卫又都是百战精锐,纪律森严,岂会滥杀无辜?!”
“此事定然是城中某些宵小之辈所为!意图栽赃陷害!挑拨我等和林大人的关係!”
李文博的这番话滴水不漏,直接把孙德茂这件事定性为亲人离世后的鲁莽行事。
虽然好心办了坏事,但也是好心啊,你林昭那么大一个大官,总不至於再计较吧?
见林昭没有说话,李文博对著孙德茂厉声说道:“你小舅子的死!本官定会给你查个明白!”
“但你衝撞钦差,目无上官,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罚俸三月,闭门思过一周!”
“听明白了吗?!”
一场足以掉脑袋的大罪,就被他轻飘飘地用“罚俸思过”给揭了过去。
孙德茂虽然心中憋屈,却也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连忙躬身领罚:“下官……知罪。”
处理完孙德茂,李文博才再次转向林昭,脸上的笑容又变得真诚无比:“林大人,害群之马已经薄惩,让你见笑了。”
“为了確保大人的安全,”他话锋一转,仿佛是在为林昭著想,“本官思虑再三,决定派城防营的將士,接管驛馆的防务,定保大人在此期间,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