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汪瑟怜……
那枚他亲手送入宫中的棋子,若真起了别的心思,或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碾死便是。
随后,他忽然说:“若是皇后惹你不高兴了你就和我说。”
紧接着他补充道:“一个皇后而已。”
李靖昭语气淡漠,带着居高临下的掌控感,“陛下若不喜,臣日后为你换个更听话的便是,这京城最不缺的就是名门闺秀。”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皇后不过是一件可以随意置换的器物。但这漠然的态度,反而让李徽幼心底寒意更盛。
李徽幼摇摇头:“不要,皇后很好。”
李靖昭冷哼一声:“你喜欢皇后?”
李徽幼摇摇头:“不喜欢,可她长得好。”
李靖昭听了这话笑了笑,他不置可否。
紧接着他忽然莫名恼怒起来,他吩咐:“衣服脱了,腿张开,让我看看你的身体。”
李徽幼绝望的闭上眼,她长叹口气,褪下单薄的里衣,露出山茶花般洁白的肉体,李靖昭很满意,他脱下繁杂的衣服,露出精壮的肉体,两人交缠,李徽幼神游在外,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走出寝殿的汪瑟怜并未走远。
宫檐下的阴影完美地吞噬了他翠青色的身影。
夜风拂过,吹动他宽大的宫装袖摆,那眼若莲瓣,面若观音的温和面貌早已褪去,只剩下一片犹如深潭般的冷寂。
殿内隐约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他听得不甚真切,却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他知道她的秘密,品尝过她的无助,如今,更窥破了她最肮脏的屈辱。
汪瑟怜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这双骨节分明、却不得不伪装成青葱柔荑的手。
就是这双手,曾在无数个夜,趁着药力与黑暗,抚过那具他名义上“丈夫”的身体,带着探究,带着一种扭曲的、连自己都无法完全厘清的占有欲。
他知道自己在做一件极为危险的事。
无论是身份的暴露,还是陛下与摄政王悖逆伦常的关系,任何一件事的曝光,都足以让整个帝国天翻地覆。
可是……
汪瑟怜的唇角,在阴影中,极缓、极缓地勾起一抹幽深的弧度。
这团混乱的危险的火焰,在缓缓燃烧在他的手掌心,虽然危险,却很有意思。
夜凉如水,汪瑟怜的身影渐渐隐没在黑暗中。
殿内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终于渐渐停歇。
李靖昭整理着蟒袍,看着龙榻上如同残破人偶般蜷缩着一动不动的李徽幼,她眼神迷蒙地望着帐顶,仿佛灵魂已然离体,男人对她的掌控实在令人窒息,她周身遍布着数不清的吻痕,泥泞的小穴随着呼吸一口一口的吐着白色的浑浊体液。
他俯身,在她汗湿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近乎虔诚的吻,语气带着饱足后的温和:“好好休息,我的陛下。”
说完,他刚要转身,李徽幼伸手抓住李靖昭的袍角,李靖昭疑惑的望着她:“皇叔,已经这么多天了,你能不能放了顾泽瑛,我让他走,离开这个宫里再也不回来,我再也不见他,只要你饶过他。”
李靖昭的动作骤然停滞,紧接着是排山倒海般的愠怒。
他缓缓转过身,蟒袍的衣料在李徽幼指尖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方才那点餍足后的温存如同被狂风卷走的残云,眼底瞬间凝结起可怖的风暴。
李靖昭俯身,一根一根,用近乎残忍的力道掰开她抓住他袍角的手指,仿佛在折断某种脆弱的花茎。
“陛下,”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在我们刚温存过后,你心里想的,嘴里求的,竟然是另一个男人?”
他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从榻上拽起,迫使她直面他眼中翻涌的戾气:“我是不是对你太过宽容,才让你敢在这种时候,为他求情?”
“不见他?让他走?”李靖昭嗤笑一声,另一只手粗暴地掐住她的下颌,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窒息,“他算什么东西,值得你求情,你搞清楚,我想让他什么时候死,他就得什么时候死。而你——”
他逼近她,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带着浓重的威胁与绝对的掌控:“你只需要想着我,看着我,永远别再把任何无关的人,放在你心里,听清楚了没有,陛下?”
说完他松开手,李徽幼倒在冰冷的地上,紧接着,她却挣扎着再一次紧紧的抓住对方的衣袖:“皇叔,我求求你了,不要杀他,”
李靖昭没有想到他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李徽幼竟还要和他求情,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地上那个瑟瑟发抖却仍紧抓他衣袖不放的身影,仿佛在看一件失去掌控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