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二人“争锋相对”之际,突然听到说书人说到兴头之处,大喝一声说道。
“却听那刘永宁当仁不让,势必要叫藩国使臣们瞧一瞧我大明才子之气度,一首《元夕观万国朝贺》写得那是荡气回肠,令在场王公大臣们拍案叫绝”
说书人声音抑扬顿挫,有高有低。
“只可惜,那刘永宁终究乃是大夫,平日看得多是医书,于诗词之道上还是差了一些。”
说书人深谙听众们的心理,将一场元宵诗会说得跌宕起伏。
此刻立马便有听众忍受不住,高声询问说道。
“王先生不要卖关子了,快些告诉我们,那刘永宁到底如何破局?他被点做状元郎,恐怕在场的进士老爷们不答应。”
这说书人一幅不疾不徐的样子,慢悠悠地喝起茶水来,在场听众立即会意了。
“叮叮当当”地一阵响声,无数铜钱被投入了那“彩盆”之中。
见“彩盆”里头满了,那说书人方才摇头晃脑地继续说起来。
“如何能答应?怎么能答应?那日元宵灯谜会,能够进一二甲的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朝廷诸公们皆是进士出身,那也是文采斐然,如何看不出此诗的问题?”
他在这里停顿了一下。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位刘永宁来头非同寻常。”
听到这里,朱尧媖身子顿时僵硬起来,她跟刘婉儿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难道朱尧媖伪造身份的事情,竟已然被戳穿了么?
听众里头也有捧场地询问说道。
“这刘永宁到底来头如何?”
说书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仅是道听途说,诸位听一听便好。”
他俯下身子,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听闻这刘永宁与张指挥使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顿时,场内气氛为之一滞,所有人皆是面露古怪之色,有一人似笑非笑地说道。
“这张指挥使竟好南风?”
说书人笑而不语地样子,答非所问地说道。
“说起来,张指挥使实在是令人羡艳,小小年纪便受陛下器重,爹爹乃是当朝元辅大人,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不缺钱也不缺银子。
诸位想想,你若是那张士元,每日里会干些什么?”
人群里面立马便有汉子露出猪哥笑容。
“嘿嘿~我定是要娶十个婆娘,每日皆是大鱼大肉。”
周围人都十分鄙夷地看向他,可大家伙心里头却十分认同。
一时间便开始联想起来。
他张士元少年成才,竟从未听说过留恋风月场所,除开与那倭女的传言,似乎便没有女子与他有过瓜葛。
最为关键的是,听闻那倭女美若天仙,张士元竟还能坐怀不乱,如何不令人遐想连篇。
“想不到张指挥使这般人物,竟也有这等难言之隐。”
“那是你见识短浅,达官显贵家里,谁不养几个娈童?”
“若是新奇也无妨,只怕张家要断子绝孙咯,西山偌大的家产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