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倾音眉梢微微挑了挑,也没再对沈尘妄说什么,而是朝着一旁的佣人道。
“去把他的药,再重新拿一份过来。”
“好的。”
佣人恭敬应下。
……
在等待佣人将药拿来的过程中,戚冽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正坐在长沙发上的纪倾音,听见动静后,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但戚冽丝毫也不在意,像是已经习惯了,兀自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他不舒服?”
戚冽看着在纪倾音怀里的男人,眸色微深,漫不经心的开口。
闻言。
纪倾音低眸,看了还是埋首在她颈间的人一眼,“也许。”
不知道又在闹什么。
但几分钟后,纪倾音就知道了。
“倾倾,能不能不喝?”
佣人将熬好的药,放在大理石茶几上时,已经熟悉了它气味的沈尘妄,瞬间皱了皱眉,低低沉沉的出声。
意思很明显。
并不想喝。
闻声,纪倾音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别闹。”
在其他的方面,尚且还有商量的余地。在不吃药这种事情上,纪倾音从来不纵容他。
等药的温度差不多了之后。
纪倾音才微微弯腰,将放在茶几上的瓷碗,给端在了手里。
“沈尘妄,喝药。”
纪倾音淡声提醒着,抱着她腰并不想起来的男人。
但,话音落下后。
沈尘妄一动不动。
许是顾忌着沈尘妄的身体,纪倾音有足够的耐心,又是温声哄了好几句。
但同样的,沈尘妄就是不肯从纪倾音怀中,抬起头来。
……
一旁。
坐在单人沙发里的戚冽,在看见那一幕后,眸色深了又深。
这样的纪倾音,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
会哄,会纵着一个人,好像有用不完的耐心,还从来不会发脾气。
恍若跟平常的她,判若两人。
也是。
在沈尘妄的面前,纪倾音恍若就是另外一个人。
“里面有没有止痛的?”
戚冽看着沈尘妄的背影,淡淡出声,“刚好,我头好像有点痛。”
“即便是止痛的,你也能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