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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色狼李道一（第2页）

一股难以言喻的敬畏和一种豁然开朗的明悟感，如同初升的阳光，缓缓驱散了他心头的重重迷雾。

几天后。

道一斋里，药香弥漫。李道一正在整理晒好的草药。

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李道一拿起，接通。

“喂？李哥！是我，老陈！”电话那头传来陈警官洪亮兴奋的声音，“神了！李哥您真是神了！”

李道一没说话。

“青山村！就我跟您说的那个闹‘山鬼啼’的青山村！”陈警官的声音激动得有些变调，“昨天他们派出所所长跟我汇报！说那嚎叫，没了！彻底没了！连着好几天晚上，安安静静！村民们都说，‘山鬼’走了！村子又太平了！嘿，您说这事儿…您说这事儿…”

电话那头，陈警官还在兴奋地说着什么。

李道一的目光落在窗外。城市的天际线被夕阳染红。他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惊讶或得意的神色，只有一片沉静的淡然。

仿佛那山村的安宁，本就是天地间应有之理。

他放下手机，继续整理他的草药。手指拂过干燥的叶片，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合川市最热闹的淮海路步行街。下午西点。人流如织。阳光有点晃眼。

李道一走在前面。步子不快。欧阳自奋跟在旁边。西装笔挺。皮鞋锃亮。眉头微皱着。

“道爷，”欧阳自奋开口，带着点年轻人特有的不服气，“您老总说‘望气’。气在哪？我怎么看不见？仪器也测不到。这玄乎劲儿……”

李道一没停步。目光扫过迎面而来的人潮。“气，不是烟。不是雾。”他声音不高。穿透力却强。在嘈杂里清晰。“你看那棵树。”他下巴朝路边花坛一点。一棵半大的香樟。“叶子蔫着。没精神。缺水？土看着湿。”

欧阳自奋看过去。点头。“是。叶尖发卷。根系问题？或者虫害？”

“它气弱。”李道一说。“根下的气，淤住了。堵着。上不来。水再多也没用。气不通。水就是死水。树就蔫。”

欧阳自奋撇撇嘴。显然没信服。但没反驳。习惯了。

李道一目光转回人潮。“人一样。皮囊裹着。里面一团气。流转不息。才是活人。气滞了。堵了。乱了。病就来了。病在成形之前。气先坏了。望气。望的就是这气的状态。盛衰。清浊。通堵。”

欧阳自奋还想问什么。李道一脚步顿住了。

人群里。一个年轻女人走过来。很显眼。不是漂亮。是身材。异常的上围。几乎撑裂了那件米色针织衫。步子不快。微低着头。长发垂在脸侧。

李道一的目光。首首落在她胸口。不是看色相。是审视。很沉。很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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