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命,都是命……”
寧学祥背著手,先行离开了这费家。
到了这一步,赫然是不太適合再提方才的那件事,费文典都这样了。
他们也不好意思趁火打劫。
旁边的费大肚子就算不要脸,寧学祥可都是还想要著这张脸。
“寧老爷。寧老爷。等等我,咱们两个一起走。”
身后的费大肚子立刻跟了过来,看他那样子,心里面的確是有些发慌。
毕竟他方才的行为,实在是有些过於趁火打劫。
如今跟著寧学祥一起离开,心里边也能好受点。
於是,身后的费家大宅,便只剩下了费文典和他自家嫂子两个人,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这也怪不得旁人,一切都是费文典咎由自取而已。
若非他非要离开,又岂会落到今时今日这步田地?
想必情况定然会好上许多,这一点毋庸置疑。
回到寧家,寧学祥一声嘆息,將这件事情缓缓说了出来。
“什么?”
寧苏苏听了后,整个人瞬间傻了眼,当即就离开了寧家,看架势应该是朝费家那边走去。
郭贵耀看了,也同样跟了过去。
他心里倒不是特別在意。
毕竟在天牛庙村这边,寧苏苏跟那费左氏之间的关係,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点,如今费左氏出了事,寧苏苏要是不去,才会让他郭贵耀一脸惊讶。
只是如今在费家,费家嫂嫂怕是疯了,就只剩下费文典这么一个男人,作为男人,郭贵耀还是有著最起码的防备心的。
寧绣绣见他们两人离去,不声不响地来到寧学祥身前,问起了一桩旧事:“爹,咱家当年治小娘的方子,现在还在吗?
能不能也把这费家嫂嫂给治好?
费家嫂嫂是个好人,好人儘可能还是要有好报的。”
赫然间,经歷了这么多,寧绣绣也不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人。
如今寧家这么大的家业,再天真烂漫下去,寧家所有人都必將陷入万劫不復的境地。
“先让费家这大少爷长几天教训再说。”
寧学祥嘆了一口气说道。
他也不是什么食古不化的人。
“费左氏命中注定便有这么一场劫数,若这劫数轻易就化解了去,恐怕费左氏就算好了过来,以后再復发也是早晚的事。
毕竟心病需心药医,而对於费左氏而言,费文典便是最大的心药,没有之一。”
听出父亲话语里的言外之意,寧绣绣也悄然鬆了口气,之后便没再提及。
对於费家的事。
她如今早已嫁到了封家,所以许多事情得避嫌。
寡妇门前是非多。
她虽不是寡妇,但该避的嫌还是要走这个步骤。
人最怕的就是閒话,寧绣绣哪怕在商城那边不怕背后有人嚼舌根,可这种事情说出去,终究还是不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