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苏苏想了大半天,最终她这稀里糊涂的脑瓜子也想不出什么道理,只能將祈求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郭贵耀。
郭贵耀尷尬地笑了笑:“爹,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之后。
他赶紧拉著自家媳妇的手朝外面走。
再这么下去,实在太丟人现眼了。
“早说了苏苏,咱们別来了,爹心里有主意。一个小小的费家,爹这么多年不说菩萨心肠,那也是乐善好施的。
要是放在之前那些年,在这村子里总得给爹立个生祠来。”
郭贵耀继续劝著,寧苏苏这才没再坚持。
等到这小两口回了自己屋,寧学祥这边才算勉强安静下来。
而外面的费文典,还在雨里跪著。
寧学祥等火候差不多了。
他自然会帮忙,但在此之前,不成就是不成,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没办法。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很快,费文典在外面已经跪了足足將近半个时辰。
再这么跪下去。
他这身子恐怕必然要出问题。
也就在这时,寧家的大门“咯吱”一声,像是发出淡淡的龙吟声,缓缓开了。
筐子从里面走出来,轻声说道:“费家大少爷,赶快进来。您说说您来了,怎么也不敲个门?
我们这些下人哪能听得到?”
筐子对著费文典,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傻子都能看出来。
他心里带著气。
不过这也情理之中,谁让费文典之前做了那么多蠢事,的確该好好教训一下。
费文典拱了拱手,此时的他已经没了任何力气,嗓子喊得都哑了。
筐子走上前来,这才发现费家大少爷已经得了风寒,额头上烫得要命。
筐子近些年来早已成了寧家宅子里的管事,对於这些事情早就胸有成竹,当即喊道:“来人。快来人。费家少爷生病了,赶快煮药。不然要是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这年头看病抓药可不是件小事,更別提生了这么一场大病,说不定真的很容易出事。
所以下人们一个个都著急忙慌的,不一会儿的功夫,费文典就被从外面抬进了寧家宅內,看情况还比较危急。
到了客房,没了外面的风雨,费文典的意识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筐子请的大夫过来望闻问切一番后,脸色才好看了那么一丟丟,紧接著又在一旁忙里忙外。
等到费文典身子没原先那么烫了,眾人才真的鬆了一口长气。
“幸好没什么大事,不然的话,这费家大少爷的一条命要是死在咱们寧家面前,就算有十张嘴也都说不清了。”
眾人轻轻开口说道。
刘婶也进来稍稍打量了几眼,隨后就转身出去了。
费家大少爷给眾人留下的印象,只能说是一般般而已。
而寧学祥、寧绣绣、寧苏苏,寧家的一大家子人,这时还在正屋那边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