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泣道:“你们让我做什么都行,不要让我再呆在这儿。”
送饭的人等他冷静才给出回复:“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给首领。”
这让卡德鲁斯升起希望,把早餐的面包吃得一干二净。
可过了一天,他也没离开牢房,每次问都得到老大不在家的回复。
第七、还是第八天时,牢房的大门再次打开,将死狗一样的卡德鲁斯架到一个地下王宫般的房间。
即使是在卡德鲁斯最有钱时,他也没去过这般富丽堂皇的房间。
法国的家具,波斯的地毯,长得能进爱丽舍宫的桌子上摆满佳肴,桌子的尽头坐着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比卡德鲁斯想得年轻,像是异域的苏丹王。
迷人的香气令卡德鲁斯吞了口口水,但男人的存在与这几天的折磨让他不敢乱动。
“很抱歉用这方式邀请您。”尽头的男人站了起来,举止优雅,语气和善,“坐下享受这顿美食吧!”他让卡鲁德斯放下心防,“别的事之后再说。”
卡德鲁斯犹豫不前,好几日的面包加水放大他对美食的渴望,口腔在闻到香味的那刻就狂泌唾沫。
在尽头男人的再三邀请下,他终于是忍不了了,坐下拿起有浮雕的精美刀叉。
起初他还摆摆样子,不让对方觉得他是粗鄙之人,可第一口下肚,味蕾的满足让他理智降低,进食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化作饕鬄之怪。
尽头的男人毫不介意卡德鲁斯的吃相:“不够还好。”
沉迷进食的卡德鲁斯对外界的刺激一无所知,最后是被绑匪抬出美食不断的餐厅,在罗马椅上不断呻吟。
一个长着中东脸的男仆进来为卡德鲁斯揉搓肚子,还有人为卡德鲁斯点上水烟,令他快活得好似苏丹。
隔壁的绑匪老大没吃饭也没点烟,嘴角的笑与眼里的冷形成对比,散发着恐怖气息:“吃饱喝足又抽上了烟,可以告诉我伏脱冷的事吧!”然后用漫不经意的语气敲醒昏昏沉的卡德鲁斯,吓得对方滚落在地,“还有你跟唐格拉尔是何关系?”
得益于暴饮暴食和烟酒的刺激,卡德鲁斯并未发觉绑匪头子的语气变化和深层恨意。
“你这样的无名之辈是怎么搭上唐格拉尔那样的银行家?”绑匪头子终于撕下友善面庞,“不说的话就回去再吃几天面包,正好消食。”
最后一句惹得屋里欢笑不断,卡德鲁斯却笑不起来。
“我,我不是……我没……”恢复精神的卡德鲁斯条件反射地想撒谎,脑子里连最粗略的借口都编不出。
绑匪头子抬起了手,提醒他:“我能查到你和唐格拉尔的关系就不会被你轻易欺骗。”他看了眼屋里的部下。
卡德鲁斯顺着绑匪头子的目光看去,给他送饭的绑匪微微一笑,卡德鲁斯的后颈冒起鸡皮疙瘩,小心思也熄灭不少。
“哎!”绑匪头子幽幽一叹,“您辜负了我招待。”他挥了挥,“送他回去。”
送饭的绑匪和另一人上前架住卡德鲁斯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