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愉想到什麽,拍了下江言程大腿,“我知道了,叶鸣淮当时肯定是故意给咱俩制造乱子,让咱俩闹矛盾,分散我找江豫霏的注意力,太腹黑了。”
“当时宴会上除了贺家和傅家没什麽人知道娃娃亲的事。”
“或许吧。”江言程话锋一转,“虽然有误会,不过那次我是真生气,女朋友给自己下安眠药,刚醒就发现原以为送自己的礼物送给别的男生,还去参加娃娃亲家的宴会,放你身上你肯定也生气。”
贺岁愉难得撒娇,“那我还不是看你太辛苦了,想让你多睡会儿,才不是为了参加宴会给你吃安眠药。”
“好了好了,不说了,都是误会,过去了。”
她抱住江言程的胳膊,“以後不误会了,好好的。”
“嗯。”
江言程帮她盖紧毯子,两人小憩了会儿。
下午贺岁愉量体温,升回了三十七度多。
江言程正考虑带她去附近的医院还是回庄园,老太太的电话打来。
“言程,你发烧了?”
“不是我,是贺岁愉。”
老太太心里一惊,“你还真去找人家了?你把人从国内绑回来了?”
“我哪儿有那本事,要绑早绑了。”
“那她为什麽发烧,你是不是做什麽没分寸的事了!”
老太太不由脑补,气急:“你个混小子,真以为没人治你了是吧!”
江言程把电话拿远了些,捏了捏眉心,“您想像力还挺丰富,我还没让您明年抱重孙的打算,您至少得再等三四年。”
他走到沙发前,俯身用手探她的额温,和刚才差不多。
“她就是上火,也有换了环境水土不服的原因。”
“上午量的低烧,中午降了点,现在又升起来了。”
想到老太太对她的关心程度,补了句,“我等会儿带她去附近的医院,您不用操心。”
贺岁愉从手机上抬头,朝他摇头,做了个不去的口型。
她觉得没什麽,除了身体没劲,脑袋发胀,没别的问题。
之前高烧吃点退烧药,闷头睡一觉就好了,现在低烧更不用去医院。
江言程睨她一眼,转身去窗前讲电话,声音清沉,“不过我现在觉得带她回庄园看医生也行,方便。”
沙发上的贺岁愉听到跟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走到他身边,扒他的胳膊,急切地做口型:“我不去,我哪儿都不去。”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江言程的父亲知道了他和江言程的关系,回去见到他爸和明姨,她得尴尬死。
尤其是再想到在国内时,江父和明姨强行把受伤的江言程带走的抓马场景,她就觉得头皮发麻。
从前去庄园是因为她帮江言程挡了枪,去治病。
出了国内那档子事,现在再去,她以什麽身份?
江言程漫不经心揉捏她的手腕,巧妙传达她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