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饮食要清淡,避免吹风,注意休息。
医生开了药就要离开,老太太浑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江言程问起来,她才说:“我今晚不走,等小愉完全退烧再说,小愉睡主卧,我睡次卧,你睡沙发,就这麽安排了。”
昨晚才和好,今晚就要分居,江言程肯定不愿意。
“不行,她身体不舒服,我和她住一起,方便晚上照顾她。”
说的理所应当。
他这个老太婆还在,都敢这麽明目张胆提要求住一起。
她要是不在,岂不是要翻天。
真是不要脸。
老太太去厨房打开带来的保温桶盖子,倒出补汤。
冷声道:“要照顾也是我照顾她,什麽时候轮到你了?”
从前发生了那麽多事,尤其是他左肩受伤那次着实把她吓到了。
她还是怕两人有什麽隐情,是不是言程又威逼利诱小愉了。
毕竟她这孙子从小到大就不是省油的灯,想要什麽东西必须得到手,换了任何替代物都不行。
强驴的心意改变不了,总要问问当事人的心意。
她得亲自问小愉,确定人确实是自愿的,才放心把人留在这边。
孙子确实是她从小就心疼的孙子。
但小愉,从她养母去世,家里开始资助她起,她就对这姑娘担着一份责任。
她小时候过的不容易,不想她现在也过的不顺心。
“别的事我不管,这件事你得知分寸,你今年已经二十三了,我也管不了你多久了,有些事不用我多说,你也该明白。”
江言程沉默了片刻,走进厨房帮老太太一起忙活。
“次卧洗漱用品在浴室洗手台左边的柜子里。”
餐厅,简约的垂直吊灯发出亮光,白色染墨的玉石桌面上是四菜一汤,汤是老太太带来的。
老太太坐在主位,贺岁愉和江言程分别坐在左右下位。
贺岁愉面前的餐盘里堆满食物,忙着低着头扒饭。
除了偶尔餐具发出的碰撞声,无人说话。
老太太和江言程对视一眼,给她夹了块虾仁,“小愉,别只吃菜,吃点虾和肉,补充蛋白质。”
贺岁愉抬头笑了下,“谢谢奶奶,您也吃。”
桌下却轻踢了下江言程的脚。
瞥过去的眼神带着幽怨。
都怪他给奶奶通风报信。
刚才在房间里躺着,情绪上头,这会儿头脑清醒,三人共处一室,对面坐着之前跟仇家似的江言程,主位上还是江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