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他弹了弹烟灰,灰白的烟灰落在他指节,又被他随手抹在沙发扶手上,“买了你一夜,也买了你以后所有想飞的权利。”
玉梨蜷在沙发角落,旗袍下摆还卷在腰上,腿根的湿意在冷光下亮得刺目。
她想拉下裙摆,却抖得连指尖都使不上力,只能任由那处狼藉暴露在空气里,像一朵被反复蹂躏后仍不肯合拢的花。
熊爷俯身,粗糙的指腹挑起她下巴,逼她抬头。烟味混着热气喷在她脸上,像一堵烧红的墙。
“以后想拿货,随时来找老子。”
他声音低得像情人的呢喃,却字字带着冰碴,“但别他妈吸死。”
“老子花了五十万,不是买一具会跳舞的尸体。”
他顿了顿,指腹擦过她唇角的血丝,擦得毫不温柔,像在擦一件脏了的瓷器。
“少吸点,好好活着。”
“活着,才能继续给老子跳。”
“活着,才有资格跪下来求我。”
最后一句,他凑到她耳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像一把刀,直接捅进她心窝最软的地方:
“记住,你这辈子,都欠老子五十万。”
“欠老子的,迟早要用这张小穴,一寸一寸还回来。”
玉梨的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他手背上,烫得惊人。
她哭着点头,哭得像个终于找到归宿的疯子。
哭得像个亲手把自己推下悬崖的罪人。
熊爷看着她哭,笑了。
笑得像一个等待许久终于上货的钓鱼佬。
他起身,把那袋喵喵扔到她怀里,像扔一块骨头给狗。
“滚吧。”
“有需要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玉梨抱着那袋雪,哭着爬起来,风衣披在身上都扣不上扣子。
她走出包厢时,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可她知道,自己会回来的。
会一次又一次,跪着爬回来。
因为那袋雪里,装着她的翅膀。
装着她的成心。
装着她这辈子,再也戒不掉的、虚假的爱。
黑天鹅,终于把自己亲手卖给了魔鬼。
心甘情愿。
一辈子,都还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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