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男子,一个与弱女子歇斯底里,一个光是出现便让人望而生畏。
高下立现!
沈砺寒的到来让李崇文满眼错愕,随即像是抓到了叶引玉的把柄一样大喊大叫,
“叶引玉,你竟水性杨花至此!公然跟一个外男共处一室,简直伤风败俗,有辱斯文!周兴呢,还不把这对奸夫**妇赶出村子去?!”
李崇文疯狂的在人群中找着周兴的身影,周兴也顺应时势一般站了出来。
“人家好好的未婚夫妻,就算同住一宅都无可厚非,李童生饱读诗书,竟未学过定罪之前先弄清楚身份吗?”
李崇文不敢置信的指着叶引玉和沈砺寒,说出的话也是结结巴巴,
“他……他们,怎么可能他们是……不可能的,他们怎么可能定亲?定是他们合起伙来骗我的!”
周兴见着李崇文像是魔怔了一样,竟一巴掌扇在李崇文的面上,
“李崇文,醒醒吧你!今日他们是当着你娘还有全村人的面说的定亲,否则你以为大家伙为何见着他们同居一室还如此平静?”
李崇文被周兴扇了一巴掌,整个人都愣住了,人也终于是冷静了下来。
半晌,李崇文抬眸。
眸光森暗,朝着周兴规矩行礼,声音居然也是毫无波澜,就像刚才歇斯底里那人不是他一样。
“周叔,是晚辈逾矩了,只是晚辈实在是愤怒,这才忘了分寸,多谢周叔打醒我。”
周兴见着李崇文知错了,这才继续说道,
“崇文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不管做何事情皆是要有理有据,空口白牙污蔑别人,非君子所为。”
周兴朝着前面走了几步,站在人群中间。
叶引玉看着周兴似乎没有之前那样佝偻了,也未有拄着拐杖,想着当是病痛好多了。
只腿伤还未好全,需要周小妹扶着。
“今日的事既然发展到如此地步,那我作为村正也不能不管。李崇文,你既说是引玉害你,还说人证物证具在,那你就把人证物证都摆出来,这么多人看着,若真能证明是引玉害你,我绝不姑息!”
周兴的话说的周正,村子里人没人能挑出错处来,便把所有目光都放在李崇文的身上。
李崇文皱眉,把整件事情梳理清楚后才发现,哪里有什么人证物证?
那雾气说来也怪,他们掉进臭水沟里之后便散了,哪里有什么物证?
人证更是无稽之谈,他们为了折磨叶引玉之时不被人打扰,那富家子便寻人堵了近处路,根本不曾有人看见叶引玉对那条路做了手脚。
那几人自然是不能亮出来的,若查下去必定会出乱子。
见着李崇文一直没说话,周兴皱眉问道,
“李崇文,说好的人证物证呢?”
李崇文只抬眸看了一眼周兴,然后便又垂了眸子,一言不发。
看到这一幕,村子里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皆是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更是有不少对李崇文芳心暗许的姑娘眼神变得越发嫌弃。
“李崇文,你无故冤害我未婚妻,三更半夜敲我未婚妻的院门,若非我在,你便是污了我未婚妻的清白,今日此事,我必会追究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