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函的鸟屋早已经被罗阿响恢复原样,他们打开门时,小函的豆豆眼盯着门口,一见罗阿响就叽叽喳喳地叫起来。
“我去遛鸟!”毛毛提着鸟笼,小函就听话地飞进去了。要知道以前他自己去遛鸟的时候,得等至少十分钟他才愿意自己飞进去。
“以后这活就交给你了。”
毛毛倒是开心:“好啊!正好可以在城里玩几天。”
罗阿响摇摇头,对毛毛的孩子心性感到无奈,但同时也有些羡慕,他还保持着以前的样子。
他把保温桶上的泡沫冲干净,放在了沥干架上,再去处理放在料理台上的食材,对于这些他早已经得心应手,只是味道可能确实没有特别好,他有自知之明。
毛毛吃得很香,并频频点头。两人简单吃了晚饭,就提着给老沈的饭去了医院。
有了毛毛的支持,罗阿响总算可以回到酒吧工作,酒吧的大家都挺欢迎他回来,特别是白无恙。
他站在吧台里,看起来非常疲惫,和以前那个神采奕奕的贵公子不同,更像是一个无助的社畜。
罗阿响到酒吧的时候,白无恙非常热情地拥抱他。
“阿响,我太想你了。”
罗阿响有点哭笑不得,大概也知道他为什么情绪这么激动,他安慰般地拍了拍白无恙的肩膀,便把人推开了。
易航似乎也很欢迎他的回归,甚至在晚餐后给大家点了蛋糕,不喜甜食的他也在大家的怂恿下吃了一小块。
“看不出来老板还很细心……”
这时易航在他们跑火车之前出来制止了:“吃完干活了。”
罗阿响走到易航身边,轻声说了句谢谢。易航板正的脸仍然不苟言笑,只是朝他挥了挥手。罗阿响对甜食也没什么偏爱,只是气氛到了,他也吃了一块,嘴里满是甜腻的奶油香气。
这几天一直呆在医院,似乎让他承受喧闹的能力下降不少,以往他可以在柜台里站八九个小时不皱眉,今天才三四个小时就已经脑子嗡嗡作响,他嚼了几个冰块才好了一些。
白无恙注意到他的异常:“你怎么了?”
“没事,有点困,清醒一下。”
这时正好有单进来,两人结束了闲聊,又投入到了紧促的工作中。暑假时这个酒吧的客流量不容小觑,罗阿响算是清楚了为什么白无恙这么无助,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看来确实是累得够呛。
暑假时期的营业时间似乎还延长了半小时,最后留下收场的人正好是罗阿响和白无恙。罗阿响依旧和以前一样,让白无恙做些轻松的,做完就让他在更衣室休息。罗阿响负责巡视全场,检查门窗,收拾吧台。
收拾完残局之后,两人在后门守着吹风,夜晚凉风习习,白无恙变魔术一样掏出了两罐啤酒。
罗阿响笑道:“我以为你不喝啤酒。”
白无恙一脸无所谓:“为什么?”
罗阿响:“易大哥不喝,我以为调酒师都不爱喝啤酒。”
“不能拿谁都和他比,他是个怪咖。”
白无恙露出嘲讽的笑容,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他漂亮的脸上有一丝违和,但那张脸依然明媚动人。
罗阿响转头看向白无恙:“所以你是怎么想到学调酒的?”
白无恙扬起头,把那罐啤酒一饮而尽。
“喜欢呗,当成毕生理想了。”
罗阿响看着他,内心不禁生出羡慕,又想到了老沈让他继续搞艺术的话。
“怎么了?”白无恙注意到他一瞬的分神,便抓到向他提问的机会。
罗阿响把目光转向白无恙:“只是觉得有时候现实和理想太难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