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叙早在签约的时候就已经想过关于影视化争议的问题,她做好了再一次面临风暴的准备。
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没关系,可是我剧本还没开始改。”
“嗯?我也没开始准备选角呢?”
这是今天程滸的第一个笑容,似乎是被从叙惊慌的表情逗笑的,沿用她的句式逗她开心,让她不需要那么紧张。
“毕了业就要给我工作了,会不会怪我没给你出去玩的时间?”
程滸问的很认真,似乎是真的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这是从叙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其实她的大学生活过得还算丰富,也不是一定要在这个时间去旅游。
只是程滸突然这么提起,倒真让从叙想起来她本打算为了写新文想去了解的一个地方——张掖。
是有那么一些遗憾,但比起和程滸一起工作的机会,那点遗憾也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所以,你是因为我毕业了就要给你打工,你才给我买毕业礼物的???”
从叙突然一丝灵光闪过反应过来,快速回头看像程滸,面上有些恼怒,后者似乎是看着她的表情起了存心要捉弄她的意味,耸了耸肩将放在裤袋里的两只手伸出来朝上摊了摊。
“可以算是吧。”
“居然被你发现了。”
从叙忍不住有些气焉了,嘴上半点不避人明目张胆地叫嚣着——
“万恶的资本家!!!”
程滸也不介意被从叙骂,眼眸微垂浓密的睫毛下是藏不住的占有欲,只觉得小姑娘实在可爱得紧,忍不住想要把她留在身边啊。
晚会是在七点开始的,程滸晚上没有打算再回公司,所以在从叙邀请他一起去看晚会的时候也没有拒绝,从叙怕太过引人注目,又带着程滸在校园里多转悠了二十分钟。
期间简单聊到了程滸在国外的留学生活。
程滸讲述得很平淡,听起来好像特别容易,但是从叙知道,他刚出国的那一年一定很不好受。
长相俊美的黄种人小男孩,在异国他乡孤苦伶仃的,不知道该会面对多少别人想象不到的苦楚。
而且那个时候程深正面临破产,从叙还听老从偶然提起过程滸在国外勤工俭学。
那是从叙还在上高中的时候,程滸出国的第一年,跨年那天宋淼约从叙一起跨年,之前的每一年跨年从叙都是和宋淼一起的,从叙会住在宋淼家。
可是那一年,从叙上了高中,老从就不再让从叙夜不归宿,每天十一点前必须到家里,从叙说什么老从也不同意从叙出去跨年,从叙气得和老从大吵了一架。
最后是老从用程滸举了例子,从叙才算做罢。
老从嘴里的程滸真的听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遭遇了毁灭性的致命打击,一个人在异国但是却没有被挫折打败,勤工俭学还能拿年级第一甚至能反过来安慰程深。
老从说从叙要是有程滸一半听话让人省心,他就烧高香了,可以多活十年。
那天的从叙并不是被老从说服了,只是在听到程滸的悲惨遭遇后突然没了出去玩的兴致,才向老从妥协的。
“程滸,我们今年过年一起回家吧。”
这是从叙第一次想要和程滸约定什么,说不出缘由,只觉得过年这么重要的日子,程滸不应该是一个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