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穗虽然不明白姐姐要干嘛,但还是拔腿就往村长家跑。
“你要干嘛?”李铁柱一脸不耐烦道,近来这个大女儿越来越不像话了,前头还抢自家弟弟的东西,他还没教训她呢,现在又开始惹事。
李阿禾没有说话,央求的看着刘婶娘。
刘婶娘到底心软,没有走开,而是找个位置坐下,没管李铁柱的下客令。
李婉清瞧着这个叫阿禾的姑娘也是有成算的人,于是也悠哉的找个位置坐着,还颇有兴致的给自己和刘婶娘倒了杯茶。
村长家离李铁柱家并不远,没一会就到了。
“阿禾,你这是要干啥?”村长看了眼李氏,意有所指道:“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跟村长伯伯说说。”
李阿禾不语,而是拉着跑的小脸通红的李晚穗“扑通”一声,直接跪下:“求村长替我们姐妹做主!”
“我们姐妹自幼失去母亲,从小到大也深知父亲拉扯我们的不易,父女三人也算和睦。但是自打李氏进门后,就对我们姐妹俩非打即骂,借用各种借口,从我们手里将母亲留给我们的嫁妆全都抢走,我们念着长辈,到底还是忍了。”
“但是刚刚,李氏居然撺掇着要将我嫁于顺头。”
村长一听,气的不行,把闺女嫁给顺头,这不是把孩子往火坑里推吗?
而且这事要是真成了,以后他们李家村的人走出去可怎么见人,村民卖女,这是不是就是他们李家村风气不行,他这个村长不行!
“李三,这是真的?”
被村长阴沉的脸吓到的李铁柱打了一个激灵,嘴巴张了张,没有说出口。
“村长你可别听这个丫头片子的一面之词,这丫头打小就会偷懒,为了不干活什么谎都能撒的。”李氏在那里连忙喊冤。
村长抬头撇了一眼李氏:“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李氏还想说什么,就被李铁柱一把扯住,刚想辩解,就被刘婶娘打断。
“老身就住在隔壁,前头听这里吵闹,便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想着能不能过来帮衬一把,没想到就听到李氏说了顺头要找媳妇的话。”刘婶娘到底没忍心,还是开口了。
“我与妹妹自打母亲离世后,将全家的活计都接手过去,可是就算如此,家里还是容不下我们姐妹二人,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干活,每日就给一碗掺了米糠的饭,村长您看!”说罢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青青紫紫的伤痕。
“这就是李氏不容我们姐妹二人的证据!”
李晚穗也学着把袖子挽了起来,前头姐姐都叫她忍,她常常气的不行,现在见姐姐这样,恨不得把衣服都给脱了,让人看看李氏的不堪。
李阿禾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就算现在父亲打消了将她嫁给顺头的想法,那以后呢?
更何况晚穗还比她小,要是她先嫁人了,以后晚穗一个人留在这里又该怎么办?
不如干脆借此机会离开这个家,她们姐妹出去给人帮工也好,做苦力也罢,总好过在这里被人磋磨的要强。
别说村长了,李婉清看着那伤痕都是不忍,看那痕迹,也是经年累月下来,新伤混着旧伤。
刘婶娘更是气的不行,连忙过去瞧了瞧,见好好的闺女被打成这样,难受的不行:“作孽哦!”
村长见状也没再询问李铁柱,叹了口气:“你要如何?”
“求村长做主,让我姐妹俩就此分家别过,另立女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