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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搜查官（第2页）

"这不是责任的问题。"中也打断她，声音低沉却坚定，"你刚刚使用过那种能力，我们甚至不知道除了记忆之外还有什么副作用。比起让你去冒险，不如让你留在这里做医疗支援更可靠。"他顿了顿，"而且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至少还有你能。。。"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猫池阳葵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抿了抿嘴唇，银光在她掌心忽明忽暗。

"那你要答应我，"最终猫池阳葵还是妥协了，伸手拽住中也的衣角，"而且就算是死…就算死了也要把尸体拖到我的面前来，"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就算没有完整的尸体也可以，只要还有头颅就行，绝对要回到我面前来，好吗？”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中原中也看着猫池阳葵那双坚定的黑色眼睛，钴蓝色的瞳孔微微收缩，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的指尖银光闪烁，像是某种无声的誓言——“就算死了也要回到我面前。”

这句话的重量沉甸甸地压在胸口，让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他最终应下，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指从自己的衣角上掰开，"我答应你。"

猫池阳葵的指尖银光微微闪烁，最终归于平静。

她点点头，松开手，声音轻却坚定："那就说定了。"

亚当在一旁歪了歪头，机械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人类的情感交流真是复杂，不过本机理解，这是约定的一种表现形式。"

他转向中也，"那么，作战计划不变，本机会继续协助中也大人追踪魏尔伦的动向。"

中也"啧"了一声，压了压帽檐："知道了。"他最后看了猫池阳葵一眼，"你好好休息，别乱来。"

猫池阳葵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目送他们离开。

病房的门关上后，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指尖，银白的光芒如呼吸般明灭。

——----——--

横滨的夜色中，中原中也和亚当并肩走在街道上。

冷风卷着海腥味掠过，路灯的光晕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晕开，映出两道拉长的影子。

亚当的眼睛在黑暗中微微泛着蓝光，他侧头看向中也，语气依旧平稳而理性：“本机理解中也先生的顾虑，但根据逻辑分析，隐瞒猫池小姐的能力可能会降低本次作战的成功率。魏尔伦的危险性远超预期，而她的能力——”

“喂，玩具小子，我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我和你同行的原因之一是你的能力还勉强有用，我才会与你同行。作为回报，你必须绝对服从我的命令。比起搜查总部，我的命令优先。否则我是不会再和你一起行动的，没错吧？”中原中也打断他，声音低沉而冷硬，“那我现在的命令是，隐瞒关于猫池阳葵的存在，对搜查总部也好什么都好，不能暴露她的能力，你这边可以做到吧？”

亚当的机械瞳孔微微收缩，似乎在重新计算什么。

片刻后，他点了点头：“理解。人类有时会因情感因素做出非理性决策，但本机会尊重中也大人的决定。本机将接受这一修正参数。那么，关于猫池小姐的情报将不会出现在本机向欧洲刑警提交的任何报告中。”

中也瞥了他一眼：“你最好说到做到。”

“当然。”亚当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标准的“人类式微笑”，“毕竟，本机现在优先服从的是中也的命令。”

中也冷哼一声，没再说话。他抬头望向远处工厂，压了压帽子，“走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