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下。
他不爽的弹坐起来,额前碎发凌乱,秦敛紧皱眉头,抓了把头发。
慢吞吞前去开门。
门“咔哒”一声拉开,看清门外人的脸,不耐的情绪一下就消散。
“祁砚泽,这么晚了,干嘛啊?”
秦敛去岛台接了杯水,坐到高脚椅上,看着玄关处的男人走进来。
“你说来就来了,还提红酒来干啥?”
“你明天不是要走了?今晚为你送行。”
秦敛挠挠头,"哎呦,都是哥们,以后又不是见不着了。"
祁砚泽找到拔瓶器,螺旋钻旋入软木塞,随着“啵”的一声轻响,软木塞被稳稳拔出。
随即抬腕倒酒,暗红酒液顺着杯壁缓缓流淌。
“相亲的事解决了么?”
“解决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刚,”秦敛索性把方才在夜市的经过告诉他,“后来我反败为胜,云嘉认输,我就让她陪我假相亲。”
“她同意了?”
祁砚泽把酒杯推给秦敛。
“愿赌服输好吧,”他低头看了眼红酒,心有余悸,“不喝了不喝了。”
“罗曼尼康帝。”
秦敛看了眼酒瓶上的标志。
“把这种好东西拿出来?这我可得尝尝。”
祁砚泽无言喝酒。
等等,这表情,这仗势未免有些熟悉。
他不免想起,在苏镇那晚,祁砚泽喝了一整晚的红酒。
就因为表白。
这次又喝。
难不成。。。。。。?
他试探性地问,“你和许聆。。。。。。”
祁砚泽没理他,转身走到270°全景窗前,躺在沙发椅上。
落地窗外,视线透过通透的玻璃,公寓地处繁华地带,城市夜景尽收眼底。
秦敛一看他样子就知自己猜对了。
他赶紧上前,再次询问。
祁砚泽:“她亲我了。”
秦敛愣在原地,高脚杯差点拿不稳,半晌说不出话。
“我靠。。。。。。”
“但是她喝醉了。明天会不会忘了自己做的事?”
秦敛看着面前的男人,脸上是少有的茫然。
震惊归震惊,但他还是尽快找回状态。
“这不好说,得分人。但是她亲你是在醉酒情景下发生的,女孩子面子薄,就算明天记得今晚发生的事她也会装作喝断片了。”
“你可不能白白让别人占你便宜啊,趁机找她讨要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