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老了以后才变得话少,也许是节省力气,又也许是被你和带土整的没脾气,你不太记得了。只是突然想起片段,尚能被称作少女时的你和他的一问一答中,等待他回答的间隔总是很长,足以容纳下另一个人说话。
你一边脑子好奇如果泉奈看见这个雕像会怎么想,一边发问带土。
“是要让鼬死掉吗?还是佐助?”
带土:“鼬死掉会更好。”
“我想和鼬见一面。”
如果鼬死了那止水的那只眼睛可能会被带土回收……或者鼬考虑到这点直接销毁的可能性更大,不如放在你这里。
“不准。”带土一口回绝,“鼬很危险。”
“你在我旁边,鼬才会变得危险。”你眼睛转了一圈,“而且危险性应该只针对你。”
带土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他现在还会在意几年前的旧事吗?你找他叙旧?”
你瞥了眼带土双手撑地、双腿自然平放的松懈姿势。
“要坐滑滑梯吗?”
不等带土回答,你已一脚贴上了带土的背,稍用力施压,如此丝滑,而带土已然顺着宇智波斑雕像的刘海急速滑落,中途猛地扭过头,目光死死锁定你。
此画面太为诡异,你转身就走,没两步面前空间再度扭曲成漩涡。你侧身绕过,却已被从神威中探出的、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精准擒住手腕。
然后自己也被扭曲了。
神威空间内,短暂的两次穿梭让你一阵晕眩,一只手撑在带土肩上才稳住身形。
“感觉可以送快递,送人可能会被讹钱……”
“很难定价。”带土煞有其事的说道,“不是没想过。”
“那晓就不是雇佣兵组织而是万事屋了。”
“当时缺钱。”带土若有所指,“毕竟我辛苦打拼多年的资产,变成了一串冰冷的数字,流入了木叶的对公账户。”
你拍了拍他的肩,“让我当六代目火影,我就把钱还给你。还能专款专项的公开支持月之眼。”
带土:“我扶你还不如自己上,当上第一天就勒令——”
你已经自己找了块高度合适的立方体躺了起来,恼人的声音传来:“快点出去赶路,到了地方再把我放出来。”
带土跳到你旁边,你翻身背对。
这里光线黯淡,无数巨大的几何立方体沉默地悬浮,构成一片冰冷的怪异景观。
“想被挠痒痒吗?”他低沉的声音在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
于是你只好再转回来。
带土见你终于配合,周身那股自从醒来后就萦绕不散的、几乎凝成实质的阴郁气压,似乎真的被这小小的胜利吹散了些许。
他甚至调整了一下坐姿,用那种刻意放缓的、带着点疲惫沙哑的声线要求道:“转头,看着我。”
你依言抬眼。
“频繁使用神威负荷很大。”他声音里的倦意听起来半真半假,像是一种精心调配成分的表演,旨在索取观众的特定反应,“我也需要休息。”
“噢,”你干巴巴地回应,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波澜,“那你自己找个地方躺着休息呗。”
这空间里别的不多,冰冷的立方体管够。
带土对你的提议置若罔闻,手臂一撑,轻巧跃到你枕着的那块砖石上。
“你找鼬做什么?”
“你没有帮我从团藏那里收回止水眼睛的意思,”你想了下他和团藏之间到底有什么利害关系,“我只好去问问鼬愿不愿意给我,仅作念想。”
带土他盘腿坐下,距离近得你能清晰看到他黑袍上的红色祥云纹路。好像多动症一样一分钟能换四五个姿势。
“可以啊。”他答应得异常爽快,“我带你去见鼬。”
不等你反应,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一种看似好心的告诫,只是这告诫听起来更像是一种隐秘的贬低和划分界限,“不过,我劝你别抱太大期望。鼬可不会像我这样轻信你。”
“我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