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今天一大早,她从谈屹舟的床上醒来,没打任何招呼,一个人直接走了。
谈屹天一只狗在院子里,见她出来,撒欢地开口就叫,吓得她冲上去就捂嘴,搞得还有些狼狈。
罗清姿竖起大拇指,直呼“牛逼”:“合着我跟林风没玩上,你俩早玩上了啊。”
罗清姿伸个懒腰,重新瘫回沙发里,拿起手机,嘴里嘟囔着:“不行,我得努把力,争取不输在起跑线上。”
邬丛没接她这话,弯腰将最后一箱杂物推到墙角。
玻璃房暂时安静了下来,空气里混合着玫瑰花香与家具器物的味道。
突然,一阵急促的铃声打乱了一室的静默。
罗清姿接起,一个不认识的男声开口就问:“邬丛呢?”
对面听着来者不善,她顿时警惕起来:“有事?”
邬丛闻声抬头,看到罗清姿瞬间严肃的表情,放下手中的工具走了过来。
结果对面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劲儿地让邬丛接电话。
邬丛听出了那是谁的声音,拍拍罗清姿的肩膀,示意她把电话给她。
接起后,她冷声冷语:“有事?”
对方听到是她,连口气都变了,句句质问:“邬丛,是你把那些客户从我手里抢过去的吧?”
顾星玉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
给罗清姿拍得那组照片小范围出圈后,他顺藤摸瓜,找到了罗清姿这儿。
工作室早就因为邬丛的离开没什么单子,就连那组私房照也因为这事毁了,这次更是因为这组照片,不知情的客户纷纷解约,跳到了别处。
“抢?”邬丛冷哼一声,语气平静,“顾星玉,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身旁的罗清姿听到这个名字,立马站到她身边,一脸的防备姿态。
但那顾星玉根本不知礼义廉耻,也根本不念及他如今的名气都是沾了邬丛的光,喘着粗气,声音因愤怒而扭曲:“你的东西?”
“邬丛,没有我,工作室根本做不到如今这个地步。”
简简单单一句话,把邬丛这么多年的努力都归结为找了个有能力的合伙人。
他的声音很大,透过听筒隐隐传出,连旁边的罗清姿都听得一清二楚。她被气得瞪大了眼睛,作势就要抢电话骂回去,被邬丛一个眼神按住。
邬丛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明晃晃的日光,语气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嘲讽的凉意:“顾星玉,软饭吃得不少,口气倒是挺硬。需要我提醒你,‘星玉’这家工作室是怎么来的吗?”
“没有我,你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吗?”
既然要揽功,邬丛不妨拿他最在意的出身家世压他一头。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他根本没想到自己背着邬丛创立的个人工作室会被戳穿。
对面静得只能听到粗重的喘气声。过了好久,顾星玉才咬牙切齿地放下狠话,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邬丛,你给我等着。”
无能狂怒。
邬丛看着窗外盛开的红蔷薇,淡淡挑眉:“随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