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镯贵重,她是该收还是不该收。
李玖对着女儿轻轻点头。
这小子送来的东西,要是不收下,他可有得闹腾。
宁兰因敛下眸来,示意玉柔收下,温柔一笑道:“二表兄有心了。”
李业书顿时笑得眉眼弯弯,有些不好意思。
送走了李业书,回房的路上,翩翩一拍脑袋,道:“小姐,婢子把这件事给忘了。”
宁兰因停下脚来问:“何事?”
翩翩挠挠头,一股脑的抖落出来:“那侍卫说此事是一场误会。他说此事皆因婢子和他的纠纷而起,他主子派他来调和此事,他就找到了婢子这边。
他对婢子讲他一人愿全权为此事负责。婢子便反问他:你负责?你负什么责?你怎么负责?能把毒解了?能把命救了?还是说你打算以命相抵,逼我们呢?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什么样你主子也就什么样,同流合污,出了差错就派你这么个人来解决,是何居心啊?你能解决了吗?”
翩翩讲话伴着语气动作活灵活现。
宁兰因不觉翩翩这样厌烦,反倒是更喜欢她的率真活泼,她眼含笑意的问:“然后呢?”
翩翩掐着腰,想了想,接道:“那人敌不过,半天只会说个你、你、你、我没理他,他气极,只撂下话说让人去东馆找他便走了。”
“你是这样跟人说的?”
翩翩一脸认真:“嗯。”
……
屋内茶香四溢,裕平看着面前耷拉着脑袋的裕安无言以对。
裕平转身为柳葙黎看茶。
柳葙黎神色如常,手中执笔取来点墨,循规蹈矩的字跃然于纸上,他轻言:“办事不利,自去领罚。”
裕安:“是。”
纸上墨迹晾干,散发出阵阵异香。
不远处的盒子动了,又动了,细微轻颤,而后又慢慢平静下来,似是无事发生。
“烧了吧。”
“是。”裕平接过夹在柳葙黎指尖的纸,置于火焰之上。
纸缓缓变为了灰烬。
“别烧了,别烧了。”
李玖轻晃女儿的肩膀,把女儿手上的香火纸夺下。
佛像之下,宁兰因愣然失神。
还是左手指尖碰到了火焰,灼烧的炙痛感令她回神。
“嘶——”原本粉嫩的指尖变得通红一片。
李玖心疼的将女儿的手捧在掌心,轻轻吹了吹,又揉了揉。
家里的宝贝疙瘩受了伤,她当娘的比谁都心疼。
李玖担忧的问道:“乖女儿啊,没事儿吧?”
宁兰因摇了摇头,挤出勉强的一丝笑,将手从娘手里抽出:“娘,不是什么大事。”
李玖急言:“都烫着变红了,怎么不是大事?你这孩子,跟娘回去,娘带你去医馆看大夫拿点药,得好好细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