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又问向郑渊,“我孙向来乖巧,何曾做过此等祸事,贺大人,必是这贱民为脱罪而污蔑我孙!”
双方各执其词。
但郑世宗强抢民女一事显然不是第一次了,不论人证还是物证都不缺,于是郑渊又改口不知晓郑世宗背着他惹出祸事。
这时王大永又道:“草民与郑世宗还有一桩恩怨,草民发小,名叫王胜,是草民身旁的这位老人家的儿子,二十年前,王胜参军入伍被选入了武威侯赵峥的亲卫。”
“十五年前,郑渊构陷赵将军通敌叛国,后又对金甲卫赶尽杀绝。”
“草民的发小因为郑渊,死在了十五年前。”
老翁枯树皮般的脸上老泪纵横,“我们家胜儿从小励志做人人钦佩的大英雄。。。。。。”
“奸臣害人——”
“老头儿想不明白,为何好好的儿郎想活活不了,他这样的贼人却能踩着我儿子的尸骨做大官。”
“我儿一心为国,死后却被贼人说成是贼呀。。。。。。”
一时之间,满堂无言,只闻悲戚。
“本官当年也是奉旨办事,金甲卫那可是乱臣贼子,陛下仁慈,只诛杀逆党未祸及家人已是幸事,你等不但不感恩,竟还怀恨在心,实施报复。”
郑渊气极,对着贺云质问,“贺大人,这等乱臣贼子恶意攀扯本大人,大人该如何定罪?”
“恶意攀扯吗?”贺云念了一遍转头便唤上更多的证人。
“堂下状告本朝兵部尚书郑渊,可有凭证?”
“回大人,有十五年前郑渊从前线带回的赵将军叛国的信件,经鉴定其笔记确实非赵将军所写。”
“嗤——”郑渊冷笑一声,见到所谓的证据,心下大定。
“当年赵铮活着时比对他的字迹都未看出异常,如今人死了,你们说不是他的字迹,这证据很难服众啊。”
“郑大人,若是我有你当年与敌军将领的密函以及信物呢?”齐先生走近几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郑渊,好似要将他的模样狠狠记在脑中。
“你走的匆忙,没收到最后一封密函,以及随着密函带来的信物。”齐文敬满腔悲愤,“您当初派了那么多杀手对金甲卫围追堵截,赶尽杀绝不就是因为那封没到你手的密函吗?”
郑渊眯了眯眼,“你又是谁?”
“齐文敬,郑大人您还记得草民吗?”
郑渊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可是对着这张全然陌生的脸,又完全想不出来。
齐文敬倒是缓缓笑了,“郑大人,贵人多忘事啊。”
“不知这十五年来,大人午夜梦回可曾梦见过我们家将军啊。”
“你是。。。。。。”郑渊神色有那么一刹那闪现过一缕惊慌,他明明,明明已经把赵峥的亲卫全部杀了。
江南那一场围猎,铺天盖地的剑雨以及无边大火,不可能有人活着。
“说话要讲证据。”郑渊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他上下扫视了一圈,“你说的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