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她别开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快要绷不住的嘴角,声音闷闷的,又有一种赌气般的娇蛮,“你过去不要……现在,也别要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拒绝,可那微微颤抖的尾音和染上红晕的耳根,却泄露了截然不同的心绪。
吴之遥看着她这副口是心非、强装镇定的模样,知道她心里的防线正在松动。
“我要去洗澡了。”若邻只想快点从这个暧昧包围圈里逃走。她侧身想从他旁边溜过去。
然而,手腕却被轻轻握住。
“一起洗。”他磁性的声音响起,不是询问,而是带着一种天经地义的陈述。
“什么?”若邻突然抬头,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他,腮边飞起一抹绛红。
吴之遥看着她受惊的样子,眼底笑意更深,故意用回忆的口吻慢悠悠地说:“你忘了?你婴儿时期,我还帮你洗过澡。”他往前凑近一点,气息拂过她的耳廓,“不止一次。”
“那是小时候!”婴儿时期的事,鬼才记得!
若邻又羞又急,用力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那些尘封已久、属于纯粹长辈照顾晚辈的童年记忆,此刻被他用这种语气提起,变得无比暧昧旖旎。
“我还帮你……”他的话语像羽毛,一下下搔刮着她的神经。
“不许你再说了!”
“有一次,甚至还……”
“小时候不一样!”
她无力地反驳,几乎要哭出来!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布满红霞的脸,看着她因羞恼而不断颤动的眼睫,看着她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声音喑哑得不像话,带着致命的诱惑和探寻:
“那……让我看看,”
他俯下身,两人鼻尖几乎相触,
“跟小时候比……现在,有什么不一样?”
“……”
若邻彻底说不出话了。深切的羞赧和一种隐秘的兴奋交织在一起,让她浑身发软,心上像爬过上万只蚂蚁。她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能闻到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能看清他眼底那个小小的、惊慌失措的自己。
“你不是生理期吗?让我检查一下。”
“不……”她想拒绝的声音最终未能发出,腰间被一只有力的臂膀箍住。
她忘记了挣扎,忘记了反驳,只是呆呆地望着他,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被他抱起,然后坐在了浴室的盥洗台上。
模糊的水流声响起,在坚硬的地板溅出淋漓的音符,简单、流畅,却充满了山雨欲来的、滚烫的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