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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中文>小青梅一直在解谜 > 障眼之法(第1页)

障眼之法(第1页)

战报只讲结果,对过程的描述不会那样细致。要理清每个环节的因果,只能自行推导。

“如果是这样,你那支队伍在18日的死亡信息,应当只是障眼法。为何最后在战报上成了真?”牧晓对着还是打不通的空白两日,迟疑道。

“军中和朝中,是怎样确定‘我’真的死了?相似的尸体,令牌,佩剑,还是存在幸存者或敌方俘虏?”苏墨清想起牧晓在京郊截杀时,于马车上扔给自己的佩剑“不平事”,随口问道。

问完,迟迟没有得到回答。

牧晓听到这个问题后,僵在原地,仿佛暖阁中人刹那间掉进最北的冰窟,被瞬间封冻。

苏墨清这才意识到,自己当时不止“下落不明”这么简单。他起身快步走到牧晓面前,弯腰握住她冰凉的手试了试,揽住她说:“不提这个了。我们换个方向。”

牧晓回过神来,为掩饰自己的失态,扯了扯嘴角,露出个空洞的笑容:“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是我较真罢了。”她活动一下僵住的关节,深吸一口气,“你所谓的尸体,不是我方军队发现的。是草都蛮左下部。他们……”

牧晓又说不下去了。

让她怎么说呢?他们逃进西南深山,砍掉“你”的头颅,在寨门口高悬,围着它唱歌跳舞欢庆;用草药腌制“你”的尸身,只为不断凌辱,向别的部族展示自己的战果……

而消息传出时,恰逢苏老将军身死。西南深山中地形复杂,西南各将空有刚获大捷的兵马,不想折戟于此时。

所以等到消息传到京都,我才会去宫中质问,才会那样崩溃,那样着急前往西南;

所以洛水刑场监斩时根本不是什么面不改色,而是魂魄早已被抽离的空洞与不真实;

所以我此生打的第一场胜仗,是直接进深山扫平草都蛮一直逃窜在外的左下部;我在战场上收到的第一次挑衅,是眼睁睁看着他们在熊熊火光中烧了“你”的头颅和尸身,却无能为力;我的第一份“战果”,是光秃的山峦、熏黑的焦土,自己青梅竹马的遗物,和灰烬。

我在此时,即使时过境迁,即使已经知道那是假的,即使已再流不出一滴泪,但仍无力开口叙述。

那时的场景和心境,仍在我黑夜的梦里不断闪回,让我于无声中,听见自己魂魄深处发出的尖叫。我疯透了,恨透了,甚至曾在深夜惊醒时,丑陋地嫉妒着段家人和孙氏——他们竟能拥有逝去者完整而体面的尸骨。

这让我如何放弃追寻三年前的真相。

这让我如何不悲观,如何向前看。

这让我如何放手。

我又该如何原谅。

牧晓颤抖的手被握住,颤抖的身躯被拥入怀中。

她听到对面的人郑重地说:“对不起。”

她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锤击,不自觉抖得更厉害。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这到底是谁的错,还未可知。如果真的如我三年前想的那般,这背后有我皇兄的手笔,杀父之仇和杀身之仇,你要报吗?这又让我,该如何抉择。

牧晓的第一反应是,瞒下去,这不过是个猜想罢了,甚至没有足够的证据。她不说这个猜想,这辈子他都不会知道,缺了这一小小细节,或许根本不影响事情的真相。

她再也不想失去身边的任何一人,何必因为自己的一个猜想,把失而复得的人亲手推远。

“青梅竹马”四个字,又何止代表了爱人。

在成为爱人前,他们是同窗,是伙伴,是知音,还是约定好要一直并肩的未来战友,是自己选择的亲人。

何必呢?牧晓听见自己向自己的叩问。何必种下怀疑的种子?现在这样一步步推下去,有什么不好?我为何要改变这个方向?

但瞒来瞒去,真相和对方,都会渐行渐远。

万一推开那扇名为真相的门,发现门后真如自己所想那般,他又问我,是否早就知情。我该摆出什么表情,做出什么反应,给出什么回答。

可是,又何必如此早地砸碎手中的酥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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