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越只觉得浑身发软,所有的力气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抽走了。
氧气变得稀薄,意识模糊,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感受着唇齿间那份滚烫的纠缠和令人战栗的悸动。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顾清越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秦砚修才缓缓放开了她。
他的呼吸有些粗重,平日里冷静自持的眸子里,此刻翻涌着未退的暗潮,紧紧锁住她迷离的眼眸。他的指腹,轻轻抚过她被他吻得有些红肿、水光潋滟的唇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迷恋的珍视。
“现在,”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情动后的磁性,敲在她狂跳不止的心上,“记住了吗?”
顾清越瘫软在他怀里,脸颊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眼神湿漉漉的,满是懵懂和羞赧。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下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刺痛的唇瓣。
这个无意识的小动作,看在秦砚修眼里,却如同最烈的催化剂。
他眸光一暗,喉结滚动,再次低下头,覆上了那片诱人的嫣红。
这一次,不似方才那般带着些许惩罚和宣告的意味,而是变得更加缠绵,更加深入,带着一种品尝和探索的耐心,细细地勾勒着她的唇形,吮吸着她的甜美,仿佛要将昨夜那个仓促的吻,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顾清越彻底沉沦了。
她闭上眼,生涩地、试探性地开始回应。
小手无意识地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料,仿佛那是她在汹涌情潮中唯一的浮木。
感受到她青涩的回应,秦砚修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一股更强烈的悸动和喜悦席卷了他。他收紧了手臂,将这个吻加深到了极致。
晨光熹微,房间里只剩下彼此交融的呼吸声和令人面红耳赤的细微水声。
那个向来冷静自持、仿佛永远掌控一切的男人,在这一刻,为了怀中的人儿,第一次“失了风度”,变得急切而贪婪。
良久,唇分。
顾清越将滚烫的脸颊埋在他胸口,根本不敢抬头看他,耳边是他同样急促而有力的心跳声。
秦砚修抱着她,下颌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平复着呼吸。
冷硬的唇角,勾起了一个清晰而满足的弧度。
“以后,”他低声宣布,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会经常。”
顾清越在他怀里轻轻颤了一下,没有反驳,只是将脸埋得更深,耳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从这一天起,某些事情悄然改变了。
秦砚修似乎解锁了某种新的“爱好”。
亲吻,成了两人之间最频繁也最自然的亲密互动。
有时是在书房,他批阅文件累了,会拉过正在旁边看书的她,在她唇上印下一个短暂却温柔的吻;有时是在饭后,他会借口她唇角沾了东西,用手指轻轻擦过,然后顺势低头攫取那份甜美;有时甚至只是在走廊上相遇,他也会将她轻轻拉到角落,索要一个蜻蜓点水般的亲吻。
他依旧话不多,神情大多时候仍是冷峻的,但那双深邃眼眸在看向她时,温度却明显升高了许多。那份隐藏在冰冷外壳下的炽热与占有欲,通过这频繁的亲吻,表露无遗。
顾清越从最初的羞涩无措,到后来的渐渐习惯,甚至开始隐隐期待。他的吻,时而温柔缱绻,时而霸道强势,每一次都让她心跳加速,感受到被他深深需要和珍视的甜蜜。
阳光正好,感情正浓。
那个始于意外酒醉的吻,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不断扩大,最终化为了日常中最密不可分的甜蜜纽带,将两颗心,牢牢地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