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身边正站着个通报的下人。
崔仁寿见众人大眼小眼瞪着他,顿时有些尴尬道:“老爷,户部侍郎江语堂造访,说是来看小姐病情。”
……
厢房内一时间陷入静默。
夜哲、夜辰两人看向夜繁,眼神里透露着古怪。
夜繁一脸无辜地喝着水。
夜哲率先开口道:“莫非洛儿与他心有灵犀?”
“嗯?”
“不然怎么你前脚刚醒,他后脚就跑过来看望你?”
夜繁无语道:“你宁愿相信我与他心有灵犀,也没怀疑过家里有奸细。”
……
这会儿轮到夜哲无语了。
他自然知晓江语堂时机卡这么准,定是有人通风报信。但洛儿竟然短时间内就勘破了这一点,实在令人意外。
崔仁寿等着示意,夜辰神情不爽道:“洛儿出事一日,门庭冷落一日,此时才来,做给谁看?”
夜繁闻言更无语。
不是做给你们看,那只能是做给我看了。
夜繁言语反常,夜哲探究心起,故意道:“江侍郎他能多次投机献殷勤,也就因为洛儿受用。我私下曾提醒过他把握分寸,不承想……”
“他无动于衷,变本加厉。”夜辰冷哼道。
夜哲道:“看来只有爹亲自出马才能敲山震虎了。”
……
夜辰斜眼睨着他。
夜哲微囧,转移对象。
“洛儿你想不……”想我留下来?
“不想。”她一口回绝。
夜哲泪眼控诉。
夜繁闭眼驳回。
……
繁华京城内有一处凋敝光景。
看院落规模,不输任何贵族官员的府邸;再看门前装潢,那也是不输城里巷中最萧条的贫民窟。
红衣男子站在门前,望着门户上那两只以往常新,而如今只剩残布废条的红灯笼,一时无语。
“他们不会要告诉本王,这灯笼两年没换了吧。”
红衣男子尧璞此刻浑身散发着怨气。
他离京两年四处奔波,以为回府能吃上一口热饭。
不承想热饭没吃着,寒风喝一宿,王府这副落魄的模样让他瞬间嫌贫爱富。
这时,十七道身影从四面八方窜出,接连单膝跪拜在他面前。
当首之人是尧璞的贴身侍卫沛然,他一落地便察觉出自家主子的心情十分不好。
唉。
王爷有怨气,他也很委屈。
尧璞这一走就是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