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黛:“卢公子见到不就知道了?”
知道卢遇真的同意相看的时候,卢家父母都很震惊,对许黛的钦佩感也油然而生。
许黛与他们商议了一下相看时间与地点,便从卢府回来了。
她最后定的相看地点并不在金缘阁,而是此前与郑卿月见过面的金福楼。
金福楼与其他地方不同,它占地面积大,二楼修了一周的走廊与雅舍,站在一楼可以看到二楼风光,在二楼时一楼自然也一览无余。
但许黛看上的并非这个,而是它二楼的那一圈走廊。
她与金缘阁掌柜说好时间与布置,将金福楼包了一日,当然,这钱是由卢家和蓝家共同出的。
经过了两家的同意,许黛也是花了大价钱将此事宣扬了一番,听说金缘阁要给发誓不娶的卢遇和哑女蓝尔珍办相亲宴,相亲当日,一楼前来观看的人非常多。
大堂内垂下帷幔,将金福楼二楼分为东西两边,每一边都设了同样的宴席,卢蓝两家对于这一安排都很不解。
不是说让两个孩子相亲,为何又要分席而放?
难道另一边的宴席是摆给父母的不成?
没管他们的不解,许黛将两家人分别安排在席岸两侧,中间的帷幔完完全全阻隔了所有人的视线。
一楼看戏的议论声大了起来。
“许先生这是在做什么?”
“她不是要让两家公子小姐相看吗,为什么要把两人隔绝开来,这怎么相看?”
“我看许先生的名声就是假的,她现在是在故弄玄虚吧!”
“头一次听说相看不让见面的,该不会她骗了两家人所以不敢拉开帷幕?”
“……”
下面的人议论纷纷,声音逐渐增大。
许黛站在二楼南方位,既能清晰看到卢蓝两家人,也能看到一楼的众人。
她挥挥手让众人安静下来,斗笠遮住了她的脸,但并未遮住她声音中的自信:“诸位,想必这些时日大家都听过关于金缘阁的传闻,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我不做解释。”
“大奚朝有句话叫‘事实胜于雄辩’,清者自清,我想大家看一次经由金缘阁创办的相亲宴便能明了。”
她说完这些不再多说,唤人来:“娟儿,为卢家宴席准备笔墨纸砚,为蓝家宴席准备古筝。”
“准备笔墨纸砚?”
“准备古筝?”
“许先生是准备以琴会友吗?”
“不对不对,许先生还准备了笔墨纸砚,那卢家三子最喜画作应当是要以画会友。”
“这不对呀!只听说过以琴会友和以画会友,许先生这又是弹琴又是作画,该不会要以琴会画吧?”
“什么?这不是乱套了嘛!”
“这许先生在做什么啊?她其实根本什么都不懂吧!”
“再看看再看看,说不定她真有两把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