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着胸前一双白眼珠朝她抓来,那鬼爪倏忽而至,就要扼住边照月的咽喉,边照月趁势扣住它双腕,指甲狠狠嵌进皮肉,有带着恶臭的黑色液体流出,那头颅不住啸叫起来。
“卡吧”一声脆响,那鬼的双腕被边照月硬生生折断了,“骨头还挺脆,看来还是个新鬼嘛!”
双腕尽数而断,边照月以为它会消停一阵,谁知那连接头颅和脖颈的烂皮突然有了支撑似的,将那颗头颅支了起来,那头颅长着血盆大口就咬了过来。
边照月只好先扔过去一个板凳,被那尖牙瞬间咬了个粉碎!
大爷的,我一共就俩板凳啊!
还想再扔一个抵挡一阵,一只绿竹竿从那鬼后方审了出来,猛地一抽,那头颅一阵骨碌滚到了门边。
阿郎哥就着月光,手起竿落,一竹竿将那头颅捣了个稀巴烂。
边照月还拿着板凳维持着要扔的姿势,“阿郎哥,你好厉害的功夫呀!”
阿郎哥腼腆一笑,道:“我平时犁地用铁锹用习惯了,有的是力气,呵呵,
“只是这东西放在这儿,明早阿秀醒了看见。。。。。。”
边照月把板凳放在地上坐下来,喘两口粗气方道:“不用理它,这东西一破了气用不了多久就自己消散了,
“哎??阿郎哥你这么担心阿秀,莫不是喜欢她吗?”边照月嘻嘻笑了起来,一双狐狸眼睛弯弯地像天上的月牙儿。
阿郎哥头一阵猛摇,将那木头门嘭的一声关上了,“担心就是喜欢吗,难道没人担心过你?”
那当然有,还有好几个呢!然后她又想起了云望舒,这人估计从来没担心过她,就算有也不过是在担心她那点恶念是不是又伤害了谁。
我有没有担心过他呢?有。但就像阿郎哥说的,担心也不一定是喜欢呀!
这不知道云望舒现在在做什么呢?等我安顿好了就去看看他吧,阿秀不是说了白云山离这里才三十里路嘛!
他估计见我现在这副模样得震惊好一会儿,估计还得高兴我再也害不了人了。
“天还没亮,你身体正虚弱着,还是躺下吧,”阿郎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浮想联翩,“我就在你床边坐着,不会再有东西来打扰你了。”
“好呀!”苦了谁也不能苦了自己,更何况这守门神是自己找上门儿来的,
我可没逼迫他!边照月想。
第二天一早,边照月是被饿醒的,再不吃东西别说泪劫了,先度个生死劫吧。
好一阵心理斗争以后,她决定去阿秀家吃点东西先把不停乱叫的肚子垫一垫,趁着晨曦推开门,发现阿郎哥连夜把她另一半院子里的茅草也砍干净,正在那里捆扎。
晨露沾湿了他的灰袍子,他却浑然未觉。
刚迈出门槛,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妇人的呼喊:“儿啊,我的儿啊!”
声音悲怆苍凉。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