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知荣不像刘文显那样好拿捏,刘文显害怕失去一切,所以绝对不敢轻举妄动;可成知荣已经失去了他最疼爱的小儿子,心里全是仇恨,闻骁落在他手中,每过一秒,就会多一分危险。
他必须立刻赶去救人。
可纪寻刚刚迈出去一步,喉咙里忽然翻涌起恶心的酸意,一股强烈的晕眩袭来,紧接着,他双眼一黑,不受控制地倒向餐桌。
纪寻下意识用手臂撑住身体,整个世界都开始在他眼前不断旋转、颠倒。
眼花缭乱之际,他的目光稍稍定在了那瓶香槟上。
纪寻终于后知后觉,酒有问题。
费默生说得对,他太蠢了,竟然犯了这么多致命错误,沉浸在恋爱的甜蜜中,完全失去对危险的嗅觉。
从进入这家餐厅的那一刻,他就应该察觉到不对——
闻骁没有那么豪横的心思,为了约会,就要包下整间餐厅;闻骁也不会请他喝香槟酒,明明不久前,他还在生气他不肯忌酒的事。
这里的一切,都是费默生事先安排好的。
他悄然无息地织了一张无形的网,就是为了此刻将纪寻缠杀于此。
费默生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碧绿的眼眸没有一丝温度,不动声色地看着纪寻倒在了餐桌上。
他站起来,慢慢走到纪寻身前,扳过他的肩膀,将他压在桌上,抬手掐住他的脖子:“你还是选了他。”
“你在酒里下药?”纪寻艰难地提起力气,握住费默生掐着他的那只手,“你在发什么疯……!”
费默生英俊的五官狰狞起来:“对,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你一直在逼我伤害你!
“那就冲我来……要杀要剐,我陪你玩到底……”纪寻红着眼嘶吼,“灵玉,闻骁,他们跟这一切没关系!”
费默生听笑了,他俯下身,一点一点迫近纪寻的面容:“我怎么会杀你呢?我爱你,纪寻,不管你犯了多大的错,我都不想伤害你,但你最近太不乖了……你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选择,都让我很难过。”
他的手逐渐扼紧了纪寻,滚烫的气息游离在纪寻耳侧:“你不该选他的,我对你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
“寻,你该好好接受一回主人的惩罚,只有这样,你才会记住你的身份,记住你究竟属于谁。”
说罢,费默生张嘴将纪寻的耳垂衔入口中,大肆吮。咬起来,又按着他的颈子,极富侵略性地吻住他的唇。
他已经太久没有好好吻过纪寻了。
此刻尝着他嘴里甘甜的酒味,费默生禁不住迷醉于中,缠住纪寻的唇舌,疯狂攫取着他的味道,与他吻得浓烈。
纪寻顶着颈间的窒息感,在他手下不断地挣扎躲避。
可不知道费默生在香槟酒里下了什么药,纪寻眼前晕得厉害,四肢越来越绵软无力,可脑子却还能清醒地感知到费默生对他做的一切。
“不要碰我……滚……滚……!”
纪寻哑声喊着,眼底全是血丝,胡乱推着费默生。
就在费默生稍稍起身,撩开他的外套、撕扯他的衬衫时,纪寻无意中摸到桌上的玫瑰花束,也不管这是什么东西,用尽力气朝着费默生砸去!
玫瑰花束嘭地炸开,鲜红的花瓣飞溅,纷纷扬扬,簌簌飘落。
纪寻衬衫的纽扣已经被扯烂了几颗,露出一小片胸膛,在凌乱的领口下起起伏伏。
鲜红的花瓣,就落在他雪白的皮肤上。
纪寻气喘吁吁,额头和鼻尖上全是虚汗,一双眼睛满是恨意地盯着费默生。
愤怒就像火焰,将他乌黑的眼睛烧得像星月一般亮。
这模样简直俊美得惨烈。
费默生看他这样,却笑了,指尖抚过纪寻的脸颊,眼底闪烁着疯狂的占有欲。
“寻,你现在简直就像一件艺术品……我就该把你收藏起来,让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