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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中文>噩梦热切期望您的到来[无限] > 削去削去(第1页)

削去削去(第1页)

我又不是这个家的主人,没有义务安排住宿,嘿嘿,他们自己找去吧,我要休息了。

在床头板的缝隙里划着,手沾出里面满满的灰。

今天我也在这里哦,我标记了这里,哼唱快要忘掉的儿歌,《鲁冰花》、《虫儿飞》、《小白船》什么的都一齐上演。

“你是一个没妈的孩子。”我乱哼着。

床头板传来哐哐的敲击声,三下。

“你是谁?要干吗?”

在医院病房,我就发现不能睁眼,不然秽物就会实体化,所以我只是问着。

它有间隔地敲着,我不会解摩斯密码。

这间主卧位于我家最北端。楼道是左右对称的两户设计,而我的背后,这面墙外,本该是空中。

我不存在的邻居,不可能在背后,和我头对头呼吸着的家伙还在敲着。

我紧张得心脏又不好了,可这次我听到枕头里传来有力的心跳声。

因为我是伸直手脚,整个人正面向下趴着睡的姿势,所以这心跳格外明显。

我将手伸进枕头下,什么也没有。

一双冰凉的手摸上我眼皮,要把它强行掰开。我拼命地控制所有眼部肌肉闭着,它长长的指甲划痛了我。

像是自知无用它松手了。我正放心地喘口气,脚踝却猛地一紧!下一刻,天旋地转,我已被拖下了床。

怎么能这样!我睁开眼,看见许多猿人一样畸形的脸,黑瞳仁缩得极小,深黑的眼眶周围,密布着道道黑色纹路,就像燃至最后、化为黑洞的太阳。

他们足有两三米,在我床前双手合十,嘴唇快速开合,诵经声已连成一片,神经质的,不绝于耳。

我徒劳地抱着头,床却自动飞了出去,直冲着窗边的全身镜,镜子里我看不见自己的脸,我现在到底长什么样呢?

向镜子伸出手,竟如水面般通透,镜中有双冰凉的手,比我手小一圈,反手抓住我手腕。床垫直接弹起,将我送了出去。

醒来时在绿色的草坪上,我躺在上面,想泄愤我扯着草,却发现那只是假草。

“你醒啦?没事吧,青莱!”一群人围住了我,夏日的阳光不再照在我身上。

“对不起!”有个同学滑跪在我面前,“我的足球踢到了你。”

“这样啊,没事没事。”我被几人拉住胳膊,坐了起来。

“对了,你还玩游戏吗?”

游戏,哈哈,原来一切都是噩梦啊,谢谢你们叫醒了我。

出于警惕我还是问他们是什么游戏,原来是家庭扮演啊。

我现在都记得,因为都是女生,所以只有妈妈,别的人都是小宠物,有灵猫、凤凰、小熊。

我扮演的是什么来着?我当时心智还没开化,没什么想法,特别的动物被几个人的买断了,我就当了狗。

感觉到后颈被注视,我回头,看见了封洁,她又在远处看着我。

别跟着我了,为什么不一起玩呢?

然后大家一起玩了起来,扮演妈妈的隋厢厢摸着我的头,我们在走廊里,望着会议室空洞的空间,那些红色的软席,在当时的我看来都高级得不可思议。

医务室就在里面,我让人陪我进去,皱着眉装出痛苦的样子,医生让我撸起裤管,在上面涂上了碘酒。

那时候受的伤吗,还是什么时候?春风化雨般,碘酒让疼痛模糊了,青紫色的瘀伤都好了。

“体育课下了,快去上陶艺课吧。”

每次这时候都要分组,不知怎的,那时候我就找不到组,一来没有和我绑定的人拉我进组,二来我也没有那么多熟悉的人组成新组。

我踏上石板,

反正这种一学期一次,受一次呢。

我在一个都是男生的组,他们将工具都拿走了,我在快速旋转的圆盘上放上一团泥,用手摸着它们,变成花瓶的模样,瓶口较宽,瓶身变细,最下面是臃肿的底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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