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这里,只有他们三个看到了,甚至他们会不会将此事公之于众都未可知。
白玉书简啪嗒一声,摔在书桌上,周轻飏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他好像知道这这段记忆是什么时候了。
那时乔习清传信仙盟百家,声称自己寻到了白玉书简,愿意与仙盟各家共享。
一石惊起千淘万浪,众说纷纭,其实没几个真的信。
那可是白玉书简,你说寻到了就寻到了?
不过真到赴约的那天,一个人也没少来。
也不对,少了一凤未晞,彼时正赶上他闭关。关于白玉书简他又不得到场,故而委托安沉雪代他前去。
——
安沉雪一袭白衣胜雪,面似白瓷,丹凤眼上眉略微压得有些低。
明明是有些严肃冷酷的长相,眼神却温柔得丝毫没让人觉得害怕,反而如沐春风。
他故作严厉,沉下声喊了一声面前这个脏兮兮的泥人。
“阿飏。”
“在呢在呢!”
泥人丝毫没听出来其中威严,亦或是笃定这人不会拿他怎么样,轻快却又敷衍地回应。
安沉雪摊摊手,抿一下嘴唇,早就习惯了。
天色微暗,却仍依稀可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身上脸上虽都沾满了还带着湿气的泥土,一双杏眼带着狡黠的笑意,明晃晃的不安好心。
安沉雪探探头也看不到周轻飏在做什么,只好问道:“又在搞什么鬼呢?”
周轻飏闷着头哼哧哼哧。
怪哉怪哉,小阿飏少有不理他的时候。
什么东西这么着迷?
安沉雪放轻脚步,一点一点靠近盘坐在地面上的小泥人,平日里见不得丁点儿脏污,这会儿倒是不嫌弃了。
尤其某些时候,不论多累都要洗洗才能睡,而且还一定要他来洗,自己泡在温热的泉水里呼呼大睡。
周轻飏从一个小豆丁起就跟他住一起了,有什么反常的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能让小阿飏感兴趣并乐此不疲的。。。。。。
安沉雪恍然惊醒,拦腰一把捞起周轻飏,翻开他怀里的衣襟一看,果不其然,早到不知什么时候藏在这棵树下的桃花酿已经被挖出来了。
“周轻飏!”安沉雪不敢吼他,只放大一点儿声音。
丝毫没有威慑力。
始作俑者昂起头颅,甚不服气:“怎么啦!怎么啦!你这么大声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