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他的刀刃,接着举起我那残破的半把太刀,朝他的身体刺去。
「表情很不错哦。」
头上传来戏谑的声音。
下巴被往上抬,我的脸被强迫对上他那张面具,我的眼被强迫对上他面具后的眼。
那是!
红色的,写轮眼!
怎么会!
锋利的刀刃穿过手心,鲜血顺着刀顺着我的手腕低落滴落。发烫的血肉和冰冷的刀,相印成趣。
我看着那只鲜红的眼睛,里面带着轻蔑的嘲笑,映出我惶恐的脸。
身体,动不了了。
「我说过了,你很弱。」
自己这下中了幻术。大脑里那点止水的查克拉嗡的一声运作起来。
要是它们没有反应,我都快忘记它们了。
我还以为它们早就消散了,没想到它们在我身体中停留了这么久。
面具人闭上眼,抽回刀,飞出一脚。我再次被踢飞了。
实际上我很少被踢飞的,至少今年没怎么被踢飞。
身体在地上无力地滚动,犹如一个麻袋。
那半把刀仍然被我握着,就像粘在手心一般。
意识变得模糊,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沉入黑暗的水底,陷入永恒的静止。
身体变得很轻很轻,仿佛天上一朵柔软的云,山间一道无形的清风。
渐渐化为虚空。
但是,有什么东西,在我耳畔喧嚣?
有什么东西,在我脑海中渐渐明朗起来?
有什么东西,一下又一下刺激我的神经,提醒我我依然活着?
我睁开了眼。
身处一片稀疏的树林。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杀意和血的味道。
竟是从我自己身上发出来的。
我自嘲一笑。
不过,为什么这个时候,我会穿越到这里来?
虽然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我知道自己又穿越了。
我来到了十四年前。
真是……越来越古怪了。
腹部一阵剧痛,我捂住那道伤口,血从指间流出。
是啊,我被人捅了一刀,从后面捅进,从前面穿出。
其实我现在还能站着就和穿越这件事一样古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