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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中文>【蓝锁】出走王子后日谈 > 妈妈我(第1页)

妈妈我(第1页)

哪里有那么多成功的绝地反击。御影玲王头顶着毛巾坐在替补席上,眼睁睁看着阿森纳的年轻中卫们像被冻僵了一样动作,他们转身时慢得像电影里的慢镜头。然而哈特尔普尔联脚感火热,趁后防不稳再攻一城,最终3:0结束战斗。

此刻连终场哨声都如同解脱。

比分血淋淋地挂在记分牌上,哈特尔普尔球迷的欢呼声浪几乎要掀翻顶棚。玲王没理会头顶滑落的毛巾,从替补席站起身,径直踏进了眼前的泥泞。

他快步走向门将谢伊。年轻人还跪在门线前失魂落魄——尽管谁都知道这不全是他的问题。他左手腕不自然地微微蜷着,刚才最后一次扑救落地时似乎挫了一下。

玲王不好贸然伸手去拉,只是蹲下身子用双臂插入对方腋下,在背后交叉扣紧,形成一个稳固的支撑锁扣。大个子的门将借力站起身,大半个体重倚靠了过来,额头抵在玲王的肩头。

而队长罗比·伯顿主动拥抱了玲王,尽管他脸色铁青,此刻像一座被雨水冲刷的败军之将的雕像。玲王同样给了他一个坚实的拥抱,手掌在他湿透的后背上重重拍了两下。

汤姆·马斯特森站在禁区弧顶,玲王走过去,两人胸口重重撞在一起,球衣上的泥浆混成一片。谁都没说话。

他拥抱了喘着粗气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汤姆,拥抱了每一个筋疲力尽的队友。

最后他在中圈找到了利亚姆。

他的室友仰面躺在泥水里,任由雨水打在脸上,胸口剧烈起伏。玲王站着看了他两秒,才弯下腰抓住对方湿滑的手腕将人狠狠拽起来。两人浑身都在滴水,两条落水狗。

利亚姆胡乱抹了把脸想扯出个笑,结果比哭还难看。“妈的。”他嗓子全哑了,“球都碰不到几次……”玲王突然伸手,用指尖刮掉他颧骨上的一块泥巴。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愣了一下。“走吧。”他率先转身,声音闷在雨声里,“回去了。”

主场狂欢的歌声还在继续,但阿森纳U21的球员们已经拖着脚步,聚拢成沉默的一小簇,互相搀扶着走向球员通道。玲王落在最后,回头深深看了一眼狼藉的赛场——博尔德那时候说允许自己犯错,可没说自己要连皮带核地吞下这苦果。

更衣室里的空气比室外更冷。教练组没有立刻进来。这是惯例,给年轻人一点时间消化耻辱。没有人说话,只有装备被粗暴塞进包里的声音和压抑的抽气声。不知道是谁在处理伤口。

玲王沉默地脱下球衣,低头看着自己大腿后侧那片已经开始泛紫的淤青。利亚姆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长凳上,动作大得让整个柜子都晃了晃。他扯掉鞋带,把那双灌满了泥水的球鞋狠狠摔在地上。

“操!”他又骂了一声。

直到更衣室的门被推开,教练站在门口。“洗个热水澡。”班菲尔德面露疲惫,“然后都给我好好记住今天。”他走到战术板前拿起板擦,一下一下用力擦掉上面残留的战术路线。粉笔灰如同幽灵般在空气中飘散。

玲王最后一个走进淋浴间。热水冲刷着身体,泥浆顺着脚踝流向下水道,露出底下青紫的伤痕。外面传来利亚姆和汤姆的争吵声,大概是在争论丢掉最后一球的责任,2:0难道就会更好看一点吗?大概吧。最后是罗比·伯顿低沉的呵止。

关掉水龙头。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只有水滴落地的声音。

不能总是在淋浴时悲春伤秋啊。

“不用担心他,正常征召。”绘心甚八窝在转椅里,像一头盘踞在阴影中的蜘蛛,双手交叠抵着下巴。如果他膝盖上没放着散发阵阵热气的泡面碗,此刻看起来还是相当正经的。面前巨大的显示屏上是刚结束的比赛画面。这个人怎么有心情吃?

“玲王他……”帝襟杏里忍不住开口,纤细的眉毛因为忧虑而微微蹙起,“他的状态看起来糟透了。在这种环境下遭遇如此惨败,对手还是那种风格的球队,这对年轻球员的自信和心态打击太大了。或许我们应该让他先好好休息。”

“你在养花吗?”绘心甚八打断她,“御影玲王没那么脆弱,我看现在倒是战意正浓啊。回国家队的好时机不是吗。”

帝襟杏里穿着合身的裙装站在战术分析室里,右手扶着绘心的椅背。屏幕上那孩子空洞失焦的眼睛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她是看着这批孩子从蓝色监狱里挣扎出来的,她见过玲王神采飞扬的骄傲样子。

“还有顾虑吗?你错了,杏里。”绘心甚八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御影玲王在适应和消化这种级别的恶意和挫折了,这比他再踢十场漂亮的青年队胜利都更有价值。看来他俱乐部的高层们做出了一个好的选择。”

“他好得很。所以正常征召。把他扔回蓝色监狱,让他带着疼痛去和那些同样在进化路上的怪物们互相吞噬,这才是最好的安排。”

绘心那番吞噬啦怪兽啦云云的冷酷论调,让她不适地悄悄嘟嘴。尽管共事许久,杏里认同竞争和挫折的必要性,但绘心话语间流露出那种将球员纯粹视为实验体的意味,总是让她在理性上的认同之余感到一丝本能的不适。

无力再反驳绘心,她默默地走上前操作控制台将画面放大,停留在玲王扶着门将谢伊时稳稳支撑着队友的手臂上。冷静可靠啊。或许此时此刻比起一个短暂的休假,回到国家队继续比赛更适合他。

“我明白了,绘心先生。”她最终轻声说道,切换到冷静果断的专业模式,“我会按照计划,发出U21的征召令。”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为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积蓄勇气,然后补充道:“不过,在征召函里,我会以个人名义附上一句简单的问候。并非蓝色监狱官方对球员,大概算是……嗯,来自遥远故乡的普通的关心?”

“我的私人行为,绘心先生。我还会向其他几个刚伤愈的球员发送这些,比如二子和清罗。就不再分别向你汇报。”这只是她作为帝襟杏里而非仅仅作为蓝色监狱的工作人员,认为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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