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里像揣了一个火球,辣得几乎窒息。
然后她一脚踩空,在一个垂直向下的甬道里急速下坠。
甩了甩因为缓速在石壁上划得血肉模糊的双手,环视打量了一番她掉进来的溶洞。
心跳骤然加速。
洞腔不大,约五六米高的样子,地面积着一层浅水,石壁不时有水滴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令她紧张的是,溶洞中间停放着一具棺材。
微透的玉质棺,隐约可见里边躺着一个人形影子。
——打开它。
——不要过去。
她听见心脏传来的急切以及脑子理智的警告。
张里里闭了下眼睛,强烈的第六感盖过理智。
她走了过去。
棺盖一推就开,预想的危险也没有发生。
当看到里边的一刹那,张里里瞳孔骤缩僵在原地,血气倒流,瞬间炸开。
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甚至从各种细微处来看,那就是她本人。
张里里颤抖着伸出手,按在棺中人的右胸处。
脸可以易容,细微可以雕琢。
但没人知道,她的心脏长在右边,这是辨别的最直观手段。
手心里传来微弱的跳动。
咚,咚。
无异于一个炮弹在她耳边炸响。
张里里猛的缩回手。
下一秒,浑身剧疼。
那些早已愈合隐于血肉的疤痕在一寸寸裂开。
啊啊——
疼。
她瘫倒在地,血红在身下弥漫开,染红整个地面。
张里里心脏剧颤,她直勾勾的盯着面前在棺中爬出来的另一个自己。
她站在旁边俯视着。
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上浮起如同族长一样的淡漠神情。
“时间到了。”
视线的最后,张里里看到她举起了一根青铜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