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姆斯立刻上前,语气平静而迅速,他必须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的朋友:“既然双方都有责任,我建议,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各扣十分。此外,主要闹事者——西里斯·布莱克和詹姆·波特,关一周禁闭,由主席您亲自监督执行。”
这个处罚看似公正,实则将事情控制在了学生会内部,避免了可能更严厉的校级处罚
“你怎么觉得罗齐尔先生?”欧莱奥询问罗齐尔的意见。
“我当然没有意见,主席您自己定夺就行。”罗齐尔大度的摊摊手。
“那就这么办,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个扣十分,布莱克先生和波特先生晚上到主席休息室找我,”欧莱奥快速的处理完了这件事,“都散了吧。”
尽管詹姆和西里斯脸上还带着不忿,斯内普的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围观的人群还是在欧莱奥的注视下逐渐散去。
“叉子,往好处想,至少伊万斯是不会原谅他了。”西里斯乐观的跟詹姆说道。
詹姆一听觉得有道理,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去找莉莉了。
至于未来一周的禁闭,欧莱奥只是象征性的让他们打扫一下级长休息室的卫生。
-1976。8-
格里莫广场12号,布莱克老宅
从门口依稀可以听见里面传来争吵以及摔东西的声音。
“我不可能去帮助那个黑魔王做事的,你们都是疯子!要去就让你宝贝的雷古勒斯去,我绝对不会去的,不要妄想控制我!”西里斯神情狰狞的和他的母亲沃尔布加反抗着,或许他也继承了一部分他母亲的疯狂。
往日梳得精致优雅的长发此时是凌乱的,眼睛通红,他收好要带的东西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年轻时的西里斯义无反顾,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格里莫广场12号的橡木门在身后重重合拢时,西里斯还能听见门内瓷器碎裂的脆响与母亲歇斯底里的诅咒,夜风灌进他撕裂的衬衫领口,方才被魔咒击中的肩胛骨还在灼痛。
“西里斯!”
雷古勒斯从暮色里追出来,银线刺绣的长袍下摆扫过积水的石板路,十六岁的少年张开手臂拦在门前,身后老宅的窗影在他苍白的脸上切出明暗交错的光痕。
“这里是你的家!”他的声音在晚风里发颤。
西里斯攥紧肩带的指节泛出青白,行李箱里只塞得下几件衣服和詹姆送的飞天扫帚保养书。
“家?”他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见过谁家的门钥匙会烙下黑魔标记?”
雷古勒斯瞳孔骤缩,月光照亮西里斯颈侧未愈的伤痕——那是三天前沃尔布加试图给他烙上黑魔标记时留下的抗争痕迹。
“为你的黑魔王效忠去吧,”西里斯撞开他单薄的肩膀,腐锈的门环在震动中发出垂死的呻吟,“懦夫。”
最后这个词像毒咒钉在夜风里,雷古勒斯望着兄长决绝的背影融入浓雾,抬手抹了把脸,才发现指尖沾了血——方才西里斯撞开他时,行李箱的金属扣在他颧骨划了道细痕。
老宅二楼的窗帘隙缝里,沃尔布加枯瘦的手正在烫金族谱上疯狂划动,西里斯的名字在魔法火焰中蜷曲成灰,仿佛从未存在过,奥莱恩的烟斗红光在黑暗里明灭,像荒原上最后的余烬。
雷古勒斯回到卧室时,发现门缝下塞着个皱巴巴的巧克力蛙卡片,画框里的邓布利多对他眨了眨眼,卡片背面是某人用火灰蛇胆汁潦草写就的:
“橱柜暗格里有双面镜”
——没有署名,但每个字母都带着叛逃者的棱角。
多年后当雷古勒斯沉入阴冷的湖底,最后看见的仍是这个夜晚西里斯融进雾霭的背影,而西里斯直到死在神秘事务司的帷幔后也不知道那个被他称作懦夫的弟弟,早已用生命赎回了所有布莱克遗失的勇气。
在1976年夏末的这个夜晚,两颗星辰背道而驰,各自坠向命定的深渊。
门被摔的声响久久萦绕在他的脑海里,屋内是在尖叫发疯的沃尔布加和装死的布莱恩。
一时间雷古勒斯觉得有些悲哀,他走上楼,看了眼挂着“SiriusBlack”铭牌的房间,拐角走进自己的房间,把争吵声关在了门外。
沃尔布加把西里斯的名字从族谱上划去,将他逐出布莱克家族,不再承认有这个儿子,往后有许多变故使他们至死也没有再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