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明亮,每一刀都在收割一条生命。
正在此时,御书房内忽然响起一声呼哨。哨声嘹亮,回**在整个乾宫之内。
哨声未落,已经从四面八方的阴影处冲出一群暗卫来。同样的黑衣,同样的高超武艺,同样的配合默契。
“杀……”
忽哥赤怒喝一声,手中弯刀犹如一轮明月,寒光闪烁身影更是直接冲到了最前面。
对方均是暗卫,是一流的高手,其中除了常年保护可汗的人以外还有太子府内的精英。其中一人一声轻喝,手里的刀已经迎上了冲过来的忽哥赤。
这是一场巅峰之间的对决,每一个人都极尽全力。此时已经无法论其生死,更是没有办法分辨对错。
忽哥赤弯刀锋利无比,这是常年伴随他征战的兵器。一身萧杀气息笼罩在方圆,连带着弯刀之上都冒出了股股瞧不见的寒息。
刀与刀相撞,对方一声闷吭被逼退数步,不服输的想要再次提起刀冲过来,只可惜胸口一股腥甜无论如何都难以抑制,“噗”一声喷吐出来。
忽哥赤目光寒冷如冰,手里的刀再次挥舞起来,无情的直奔着那名暗卫而去。他的手臂上有一条红色的丝带,随着他挥舞的弯刀而飘动,犹如一股在水中逐流的鲜血一般耀眼。
对方支撑着身体再次举起刀来,连续出招,招招狠辣无比。只是可惜,他还是小看了被称为战神的云南王忽哥赤,小看了这个战场上的修罗。
“噗嗤”
弯刀刺入身体,忽哥赤目光只是略微的停顿,抬脚便将人踢飞出去。刀刃借力拔出,鲜血顺着那光滑的刀面而流淌下来。
修长有力的手握紧了刀,大步朝着那灯火明亮的御书房而去。
御书房的门忽然开了,一个人提着剑走了过来。
他你遮光,但仍旧能看出他的身材修长。他穿着一身黑衣,袍袖的边缘绣着复杂的金色花纹。
“真金……”
忽哥赤停下的步子,握着弯刀的手又紧了紧。他那双浅褐色的眼睛眯了眯,嘴角却露出一抹笑来。
真金轻轻挽起长袖,背着光让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真金,让开,我要见父汗。”
“忽哥赤,罢手吧!”真金手指轻抚剑身,语气平和。
忽哥赤手握弯刀,不再多言,直接冲了上去。他根本没想过要罢手,这次来他是堵了一切来的。他要问问,问问自己的父汗忽必烈为何不愿意帮他的母亲正名,为何不愿意废除察必那个女人的后位。
这是杀母之仇,不得不报。
真金手中的长剑如同一条有生命的蛇,每一招都是灵活的攻向忽哥赤的破绽之地。他不欲杀了忽哥赤,但却不得不动手。明知道当年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却也不得不说察必皇后也是有很大的责任。
他同忽哥赤,两个人注定要站在对立的一面。
兵器相撞擦出刺眼的火花,冷风凌厉透出阵阵杀气。无论是哪一个,站在这里都不得不用尽全力。
忽哥赤弯刀狠狠的劈向真金,他一心只想要当面问的清楚明白,即使是逼迫了自己的父汗也要将察必皇后拉下马来。更何况,他更是有个心中难以想明白的疑问,他要问个清楚,问个明白。无论是让自己死心也好,还是让自己真的解惑,这条路都不得不走。
两人的武功原本便不分上下,忽哥赤常年征战真金又何尝不是?
眨眼间,两人已经对手数十招。
忽然,一群人出现在御书房右侧,二十几名死士飞扑入战圈。
原本势均力敌的对决顿时开始朝着忽哥赤一行人倾斜,二十名死士是西夏最后的高手,其中十八名加入对战,另外两名则是朝着御书房冲去。
“拓跋烟容……”忽哥赤怒喝一声,眸中泛出点点腥光。
真金双眸冷冽,长剑之下已经再无留手。
弯刀挥舞,长剑阻挡,无论那一招都是竭尽全力,只想快速解决了面前的人。
拓跋烟容咬了咬牙,“你不能做的,我替你做,全当是为我西夏数十万臣民报仇了。”她握紧匕首,直接奔着御书房冲。
忽哥赤眼眸一冷,身形一转便朝着她而去,“不能,那是我父汗。”
拓跋烟容目光之中闪过一道冷光,大声呼喝“小心……”,可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扑向了刺过来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