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简单洗漱,换了居家服,再次推开书房的门。
“起来吃饭了。”
声音恢复温柔。
只是,当他的手探到沈知言的身体,心头颤了一下。
太烫了。
沈知言整个身体,像个燃烧的火炉。
傅怀瑾疾步出了房间,一边打电话给家庭医生,一边找出温度计。
一量,接近42度。
心尖缩了缩,声音微微颤抖。
“言言,言言……”
沈知言烧糊涂了。
脑子糊涂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听见傅怀瑾的声音。
莫名一阵安定感。
烧得红彤彤的脸不合时宜地露出一丝浅笑,尔后抿了抿嘴,往傅怀瑾的手背蹭了蹭。
那一下,像暖风吹开冰冻的湖面,碎裂又欣喜。
傅怀瑾先是心疼。
早上见了她关顾着发脾气,竟然没发现她感冒生病了。
尔后满怀懊丧。
无论她怎么闹怎么作,他仍然是她唯一依恋的人。那就随她闹随她作好了,为什么非要那么粗蛮?
那一晚,他守了她一整夜。
第二日,晨光破晓时分沈知言就醒了。
一睁眼,是傅怀瑾安静的侧脸。
眉棱飞扬,鼻梁高挺,完美线条被橙黄的光线染了一层温柔,好看得让沈知言的心又疼起来。
收回视线,坐直身体。
傅怀瑾骤然醒来。
“言言,醒啦!”
伸出手探向额头,沈知言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一时间,气氛又凝固。
傅怀瑾竭尽温柔。
“你生病了,别闹。”
沈知言张了张,语气又冷又硬。
“让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