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发出去了。
可是另一头,那个被关闭了两个月的手机,仍然落寞地躺在旅行包的角落里。
沈知言抱腿坐在**。
无数次,她想打开那个手机,但最后又失了勇气。
此时此刻,她更害怕。
不知道他会说什么,可能最后还是解释、发誓、求和……
这些沈知言听多了。
在铁的事情面前,这种话听得越多越是绝望。
现在,她只想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情绪和身体不受影响。
伸手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两个月了,她两个月没来例假了。
刚开始沈知言以为,只是生活遭遇了变故,心情抑郁才影响了内分泌。
结果有一天,干呕汹涌而至,她开始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
但是,医生说她很难怀,怀了也很容易掉。
就这样,她一边期待一边担心。
直到有一天半夜,小腹莫名其妙疼起来,还出了一点血。
那一刻沈知言好害怕。
在那么偏僻的地方,村里只有老人和小孩,连个卫生所都没有。
如果她突然流产,根本没有人能及时送她就医。
即便有,隔壁村的卫生所那个赤脚医生,也不见得能救她。
那一刻,她想回来了。
但是回来了,必定绕不过傅怀瑾。
其实沈知言希望他放了她。
这样,她至少能安安静静、无风无浪地过日子,说不定这样,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能留得住。
想到这样,沈知言抬手擦了擦湿漉漉的脸颊。
咬着牙,把刚刚心头涌动的爱恋一点一点剥离,直到那双含泪的眼不着一丝情绪,这才躺回**,盖上被子。
第二天早晨,陈伯刚想出门去买菜。
沈知言开门出来。
“陈伯,你去镇上吗?”
陈伯顿了顿。
“也可以去。怎么,你想去?”
沈知言点点头。
“你带带我。”
陈伯笑容满面。
“好说。我的三轮车好久没带人了。”
陈伯以前在镇上开三轮车,自从傅怀瑾每月给他支付酬劳之后,他就很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