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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几种折中方案(第2页)

对于角色网络理论的研究纲领,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概述:

第一,强调实践活动对实在的“跟随”,但又反对传统经验主义的无所作为。以往的社会学理论大多是描述性的,即对现存社会进行描述,其实是一种事后解释。但角色网络理论并不做这样的描述。“ANT的口号就是,你必须跟随角色本身,这就是试图抓住它们那些通常的任意的创新,以便学习它们当下的集体存在方式,学习它们精心设计的使得它们很好地共处的方法;学习它们业已确定的最适合于确立它们之间联系的解释。如果社会的社会学能够很好地作用于已经确立的社会现象,那么这种社会学就不能很好地作用于重组参与者,因为这种重组参与者不是那种已经确立的社会领域。”[15]从这个角度看,“社会领域的规则也许存在,但对这种规则的理解完全不同于传统观点的看法。这些规则并不在社会场景的背后,也不在我们的头顶之上,更不在我们的行动之前而是追随着我们的活动,追随着社会角色,在前进的道路上探索着。这些规则不是覆盖的,不是包容的,不是积聚的,更不是解释性的。这些规则在形成中,在格式化,在标准化,在整合中,这些规则必须被解释。本来就不存在什么社会,社会也不是一个领域的名称。我们总是在重新开始,总是在寻求宽阔的视野,在这个视野中社会科学总是在建构几个很小的桥头堡”(BrunoLatour,2005:246)。

但是,这种“跟随”并不是经验主义的无所作为,而是在“跟随”中发现真理,在“跟随”中控制自然。SergioSismondo曾经这样说过:“从这个角度看,实验室赋予科学家和工程师以其他人所不具备的权力,这是因为‘正是在实验室中最新的力量之源被创造出来’(Latour1983:160)实验室包括科学仪器,如显微镜和电子显微镜等,这些仪器改变了事物的作用强度。这些仪器使得客体在尺度上适合于人类的研究。实验室也包含大量的仪器用于把对象分开以便控制它们,以便使得它们易于检测;检测对象的目的是找出它们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这个过程也能被看作是对有关客体的各种角色的检测,以便找出需要建构什么样的联盟,不能建构什么样的联盟……自然被搞成适合于人类认知的尺度,被区分为要素,在实验室或计算中心中被固定化,再变成一种论文或计算机上的符号,自然是可控制的。”[16]

第二,强调实践活动的“角色”对网络的“编织”,但并不拒绝唯物主义。以往的思想误区是,我们往往把角色网络理论理解为在没有角色网络的地方发现角色网络,或者在已经存在角色网络的地方来解释角色网络。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拉图尔告诫我们:“你可以描述一种网络,地铁、排污和电话等,这些都不能说成是ANT。ANT是一个方法,而且很可能是一种否定性的方法,ANT所诉说的是上述网络的形成,而不是网络本身。”[17]对此,拉图尔刻意强调角色是在建构网络中才有意义,网络只有在角色的建构中才值得研究。在这个意义上,拉图尔告诉我们,ANT完全取决于某种从某地到另一地点的活动,就像网络这个词就由网()和工作(work)组成的一样。实际上我们应该说建构网络(work)来代替网络本身(work)。正是这种建构(work)和活动或流动以及改变等,才是值得强调的。ANT更像铅笔或刷子,而不是它们画出来的某个具体作品。

角色网络理论强调角色对网络的建构,但并不否认事实性或事实的客观性。“行动者建构网络。这些网络就像机械一样。这个网络中的组成部分协同活动以达到某种协调的功能。换句话说,当这个网络的要素都能如默契般活动时,这个网络还可以组装事实。技术科学的工作就是理解不同该网络中不同角色的旨趣的工作,就是(在空间和形式上)调整这些旨趣使其协调运作或一致运作。”(Call1986;dLaw1989)因此,“ANT就一种唯物主义的理论。科学和技术研究就是将物质的活动和力量从一种形式转换为另一种形式。科学的表述就是物质操控的结果,科学的表述是固定化的以致于这些表述可以被机械化。在这里,转换的固化作用是个关键”(SergioSismondo,2004:66)。

第三,强调研究视角的“转换”,但又反对相对主义的“解构战略”。角色网络理论不是一个具有严格定义的理论体系,也不是若干理论的折中,甚至从理论的角度来理解角色网络理论的企图都是有问题的。角色网络理论是一种在多个理论视野之间不断转换的方法论。“尽管这个标签并非尽如人意,但ANT所提供的解决方案并不是在宏观与微观、角色与网络等范畴毫无关联……ANT的解决方案严肃地认为我们的思想不可能长时间地停留在一个地方,而是我们就像是一群勤奋的蚂蚁,也许像个傻瓜,像个自由主义者,像个实证主义者,像个相对主义者等不一而足。如果不存在可以在任何某地停留的方式,这就意味着这些地方是达不到的,或者是因为根本就不存在这类地方,或者是因为这些地方存在但社会学所提供的工具是达不到的。”(BrunoLatour,2005:170)这是因为,“如果我想成为一个探索客观性的科学家,我就必须从一个框架转向另一个框架,从一种视野转向另一个视野。没有这些转换,我就将局限在某种狭窄的眼界之内”(BrunoLatour,2005:146)。

但是,这种转换并不意味着走向相对主义,而是发现科学真理的必由之路。“科学和技术必须通过转换物质活动而起作用,必须形成某种从一种物质形式转换为另一种物质形式的力量。广泛适用的科学知识就是控制地方性数据的产物,这种产物能够被转换到更宽泛的各种新的当地环境之中。科学知识的可应用性,就是通过一系列新的控制,这种控制一旦采纳就可以推进到那些当地的环境。”[18]

[1]〔美〕S。科尔:《科学的制造——在自然界与社会之间》,林建成,王毅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第39页。

[2]〔美〕S。科尔:《科学的制造——在自然界与社会之间》,林建成,王毅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第2页。

[3]〔美〕S。科尔:《科学的制造——在自然界与社会之间》,林建成,王毅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第21页。

[4]〔美〕S。科尔:《科学的制造——在自然界与社会之间》,林建成,王毅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第26页。

[5]〔美〕S。科尔:《科学的制造——在自然界与社会之间》,林建成,王毅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第35页。

[6]SergioSismohoutMyth—Onstrus,Reality,andSoowledge,Albany:StateUyofNewYorkPress,1996:10。

[7]转引自郑祥福先生的“范·弗拉森与后现代科学哲学”,http:syue。PaperPhilosophyTeology254830。html。

[8]VaerFoundatioweenViciousdInfiniteRegress,inProgsofthePhilosophyofHilaryPutnam,Taxexico,Aug。1992;VaheStificImage,London:OxfordUyPress,1980:5。

[9]Vaheoryation:TensionandfliEpistemologyandPhilosophyofSce:progsof7th。IioeinSymposium,Vienna(1983):328。

[10]VaheStificImage,London,OxfordUyPress,1980:12。

[11]AndreKukla:SostrudthePhilosophyofS,Routledge,2000:68。

[12]AndreKukla:SostrudthePhilosophyofS,Routledge,2000:121-122。

[13]AndreKukla:SostrudthePhilosophyofS:Routledge,2000:120。

[14]BrunoLatour:Aramis,ortheLoveofTeassachusetts:HarvardUyPress,1996:213。

[15]BrunoLatour:ReassemblingtheSotrodutoAetwork-Theory,Oxford;NewYork:OxfordUyPress,2005:12。

[16]SergioSismondo:AnIntrodutoSdTeologyStudies,Malden,MA:BlackwellPublishing,2004:67。

[17]BrunoLatour:ReassemblingtheSotrodutoAetwork-Theory,Oxford;NewYork:OxfordUyPress,2005:142。

[18]SergioSismondo:AnIntrodutoSdTeologyStudies,Malden,MA:BlackwellPublishing,2004: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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