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鸢只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景物开始剧烈摇晃,旋转起来。
怎会。。。。。。流这么多。。。。。。
但念头还未落,她眼前已彻底一黑,整个人猝然倒下,重重摔在花婉身侧——那摊冰冷的血泊之中。
耳边传来老妇人一声怒骂:“又来一个麻烦!”
等叶南鸢再醒来,只觉浑身剧痛,全身的骨头就像被重锤砸过一遍,而后被人草草拼接回去。
她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四周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药味和尘土气。
又尝试着运起内力,果然,又是徒劳无功。
“你终于醒了!”
耳边炸开一声惊呼,叶南鸢只觉脑袋里嗡嗡作响,一时难以思考。
“你觉得怎么样?”白千凝探头来看。
叶南鸢闻言,混沌的脑子费力转动起来,目光在空荡的房间里急切搜寻了一阵,猛地抓住白千凝的衣袖:
“她怎么样?!”
“谁?”白千凝被她吓了一跳,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花婉!”
“花姐姐啊。。。。。。”
“她走了。”
“走了?!”叶南鸢只觉心骤然沉入冰窟,挣扎着要起身,浑身发颤。
却仍旧不死心:“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走了?说清楚!!”
“就。。。。。。就是走了的意思啊!还要我怎么说清楚!”
再次得到肯定的回应,叶南鸢霎时沉默,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却被她强忍着咽了回去。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抬起头,眸中一片死寂,声音低哑:“带我去看看她。。。。。。”
白千凝被她这副大起大落的模样吓着了,心头一愣:这人莫不是伤糊涂了?一醒来就发疯,连话也听不懂!
她急得直跺脚,霜寒剑鞘“咔”地磕在床沿:“都说了,走了!人都不在这儿了,我怎么带你看?”
叶南鸢一愣,只觉满心混沌中被劈出一线清明——
哦,原来不是那个意思。
她面色讪讪,垂下头避开白千凝的视线,再开口,气势弱了不少:“可她伤的那样重。。。。。。怎么走的?”
“不知道。”白千凝摇头,脸上也带着疲惫和困惑。
“那天你晕倒之后,那老婆婆忙不过来了,喊我找人去帮忙,我只好回客栈喊了师姐和阿苓。后来,我们合力将你们带回了客栈。回来路上还是我背的你,你太重了!差点。。。。。。”
“说重点!”叶南鸢急急打断她。
“哦。后来回了客栈,老婆婆说你内伤古怪,给你塞了几粒药丸,随后就关上了门,独自给花姐姐疗伤,不许我们打扰。”
白千凝说到这,忽然顿了顿,声音有些干涩:“整整一天一夜。。。。。。门都没开过!”
“我们原本守在外面,但后来都熬不住累倒了。等再醒来。。。。。。”
白千凝两手一摊,眼神无奈:“房间空了。老婆婆和花姐姐,都不见了。而你,一直昏迷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了。”
“两个大活人就在你们眼皮底下没了?!”叶南鸢听到这,几乎要气得炸开,只能捂着心口质问,“你们这么多人!干什么吃的!”
“我哪知道啊!”白千凝愤愤不平道,“况且,哪有你说的那么多人?不过就是我们师姐妹二人,一个要看着你,一个要去守着门,还要照顾阿苓妹妹,给我们都累得够呛!”
“而且出事之后,我们第一时间就去问了店里伙计,他们也是毫无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