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许放窝囊且憨傻地看着越笑越起劲的余水。
“对不起。”
余水好不容易拾掇好情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笑,可能是大脑自动配了圆滚滚的奚知摁住瘦小的许放打架的画面。
他们两个说说笑笑,慢悠悠地骑着车并排走。安静的路上时不时荡起许放放肆的大笑。
“你再这么笑下去要扰民了。”
余水提醒他收敛一下。
“哦哦,对不起。”许放扭头对路边的树道歉,“吵到你们真不好意思。”
余水被他诡异的行为弄得目瞪口呆。
“你干啥?”
“发神经。”
余水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许放别过脸去不让她看到自己憋笑的样子。
余水无语地看着他一抖一抖的肩膀。
他们的校服宽松,许放有一种少年时期正在抽条的单薄感,肩胛骨的轮廓在白色的校服下异常清晰。她把他忍笑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差不多够了。”
许放嘴角噙笑,侧过脸看她,“只允许你笑我不允许我笑你?”
余水挂着面瘫脸静静地警告他。
许放忍下笑意,解释道:“我觉得树也会说话,所以经常在身边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夸夸它们。”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人?”
余水故意挑刺。
“你是我朋友,不属于其他人的范畴。”
许放自有一套歪理邪说。
余水一时间找不出破绽。须臾,许放听见她问:“你有奚知小时候的照片吗?”
“怎么?你想要她黑历史啊。”
余水摇摇头,“不是,我就是想看看她胖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那还真没有。”许放语气里的笑意随凉风消散,“她是因为生病吃药才变胖的。那个时候她很抗拒拍照所以没有留下任何照片。”
“是因为抑郁症吗?”
“你怎么知道的?!”许放非常吃惊,“她告诉过你?!”
那件事过去之后,奚知闭口不提。她怎么会告诉余水?
“猜的。”
余水语气平淡。
许放偏眸看她脸上的表情,刚好一片阴影落下,给余水的侧脸打了一层朦胧的光。
她心情不是很好。
许放宽声安慰道:“不过她现在已经没事了,你瞧她每天活蹦乱跳的,比我都有劲儿。”
“所以你小时候是故意让着她的?”
许放回头朝余水粲然一笑,“猜对了,你这人心思还挺细腻。奚知和你交朋友她真的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