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什么?
女生声音太轻,【安娜】只听见了歇斯底里的尖叫。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这种人怎么有资格被关心!”
‘她……不怕我?’
她不仅不怕她,甚至敢于接近她。
包括下午再见面,她没有躲着她,反倒故意等着她凑近观察般放慢脚步。
就像刚领养小猫的养猫人,勾着小猫靠近,一点一点试探小猫什么时候挠人、咬人、应激。
……不对,她才不是猫,就算放在猫科,她这个危险程度也该是老虎才对!
‘她为什么不怕?’
怎么会有人不害怕一个随时可能发疯的杀神?
就算是其他人,不说发怵,至少是不会轻易靠近她的。
猫猫会为了猫条,主动往笼子里钻吗?
……【安娜】不太理解自己隐隐的雀悦。
傍晚,【安德烈娅】跟她约谈在小花园。
“……你的身份卡是杀死她身份卡哥哥的凶手,她应该已经知道了。”议员流露出一种稳操胜券的自信,“不过,她肯定还不知道背后的内容。”
‘该死的!’
女士能说出这种话,显然是已经知道【安娜】要藏的动机是什么了。
她不是没想过【安德烈娅】在诈她。
只是……
“怎么,冒着可能违规被抹杀的风险都想多杀一个‘姐姐’?”
议员后来的话,实在不太顺耳。
何况还有低语在兴奋地煽风点火。
“瞧瞧,很多人都知道你到底做过什么呢。”
“猜猜看,她不会也是知道,所以故意装成这个样子吧!”
握着石子的手不住颤抖,掌心的疼痛,指掌的黏连感,液体滴落的声音。
她仍然忍耐着,没有对女士动手。
‘还不行……’
现在动手,她就是众矢之的了。
【安娜】只熬到【安德烈娅】离开。
亘于视野的摄像头就这么成为了发泄口。
猩红的瞳死死锚定摄像头,她猛地抛出石子。
玻璃碎裂,处于崩溃边缘的情绪终于逐渐缓和,回归正常。
已经过了宵禁的时间。
本来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想到【拉维妮娅】,【安娜】鬼使神差进了书房。
草稿纸上的楷书端端正正,只稍微带一点连笔。
‘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