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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如果（第1页）

当年经历了封仪问雪一众的密谋背叛，濒死后又重获新生，除龙儿外，云望舒已不会再轻信任何人，也在心里暗自发誓绝对不会再对任何人动心了。可现有这么个明媚自信的炽阳华明出现在她眼前，风风火火地闯进了曦和心里。惹得曦和怦然心动，待有所自觉也早已沦陷。

这感觉与当年完全不一样，然而要说清楚哪里不一样，现在心里的情绪绝对要强烈上太多，以前就是淡淡的也没有多大浮动，甚至与现下的情感比较，回想起来根本已经不知道当时有没有真正对封仪问雪心动过。再彻底想想，断是没有的。当初懵懂也无非只是随波逐流罢了。可笑。

若是云望舒和炽阳华明两人从小就认识，事情是否会不一样。然而这世间可没那么多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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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阳华明垂眸，不是有许多话要对曦和说的么，怎一见上面却又什么也说不出口。

略尴尬的氛围下两人安静吃了饭，期间不知谁提了游湖赏月，于是饭后即换了个地点继续同游。

玉华都揽月湖上，两人租了一艘船共乘。

少盟主想着如何套话，却又被眼前煞是好看的城主分了心，城里灯火辉煌，全都是在衬托她的容颜。曦和太美，炽阳华明完全无法专注思考。

移步至船另一端躺下，仰望那轮明月，望着这一天的圆月，心中各事又让炽阳感到心痛了，“这月亮白得晃眼，要是能遮起来就好了。”

听见炽阳华明此番云遮月发言，曦和想想她言下之意是想独揽明月吧，可为何呢，这明月又是谁，不会是已知晓她就是云望舒。。。?不会的，但炽阳华明如此聪慧，难说啊。

“之前的那些种种，我很抱歉，并不是我不信妳，不信天一盟，”思来想去，只能先开口为之前所作所为对炽阳华明道歉了，毕竟这也是曦和此趟目的之一。

听见曦和道歉了，炽阳华明侧身托着头，这角度一瞥见曦和那风华绝代的身姿，华明愣是觉得自己脑子快运转不过来了。

“那可不行，除非妳告诉我，妳到底是谁，有怎样的秘密，”若不是今天心情略差，炽阳华明想，她也许会就这么算了原谅曦和，可不想她也已决定追根究底，“我才能相信妳，我才会原谅妳。”

“有些事，是无法解释的，”关于自己的事，曦和知道若是真要与炽阳华明深交，终究是得解释的，却也根本不知道她要如何交代甚至从何开始提起。再说，她心理阴影面积不小，“世事无常。”

看见曦和那般神色黯然，炽阳华明终归是于心不忍的。千言万语无尽，千山万水无情。

想想算了，若曦和不愿说，强求也没意义。炽阳华明想让曦和能够放心对自己敞开心扉，不如就说说自己的事吧。华明起身，坐到曦和身旁，轻叹了口气，始终还是得把这件事道与曦和听的，“以前每到这一天，我的心情都不怎么好。”

这一年身旁有个人相伴，还是喜欢的人，感受好一些。若是以后都有她在身边，能够不寂寞就好了。

“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她俩都知道，这讯息曦和是晓得的，可华明接下来要说的，曦和可断是不知晓的，“妳知道吗，小时候母亲曾对我很好，我是炽阳家唯一的孩子，她恨不得把我捧在手心里。”

此时曦和眼角余光里，炽阳华明的落寞孤寂被无比的放大了。为何又不敢直视她呢?

“可是后来就变了，她成了仙盟需要的，一个寂灭无心的盟主，”炽阳华明话语中的情绪明显，一人孤独了许久，却依旧渴望能有个可以交心的人，才有的那种知音难寻的寂寞，“从那天起，我看到的，只是一个背影，庄严，冰冷，而我，也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曦和听着感到非常同情，也不禁思考着，若是华明不愿原谅她，自己能否真有那资格继续陪着炽阳华明。

“十年前的今日，她为了突破乾元，入无相境，渡三重炼魂雷劫。那日乌云如墨，雷声震天，我本能的想去救她，可后来发生什么，我却怎么也记不起来，”炽阳华明终究还是得面对自己这一腔愁绪忧思，对曦和说出口，心里可是轻了些许。

曦和想，是时候为炽阳华明做些什么了。

“炽阳，”曦和转身面对炽阳，顺手祭出了罄水珠。

“罄水珠，”炽阳华明可万万没想到，这几日曦和出城是去了璇水郡一趟取罄水珠的。

“我能帮妳，带我去妳母亲渡劫之地，也许能找回妳的记忆，”曦和信心满满，也对当日老盟主之死的情况有不少疑惑。

“罄水珠竟然在妳这里，算了，走吧，”看见曦和端出罄水珠原本想问曦和怎么弄到手的，想想还是先别煞风景了，就顺着气氛站起来，回身对曦和伸出了手，来牵个手一起走吧。

远处烟花声不断，而曦和眼前的炽阳华明由背景里的烟火衬托得如此瞩目，耀眼得曦和移不开视线。伸出手轻轻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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