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蔷薇爬满医院窗台,花香混着阳光漫进病房,禾晞靠在床头,指尖轻搭隆起的孕肚,感受着里面两个小生命此起彼伏的胎动。知予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目光温柔得能化开,腕间“知”“晞”吊坠轻轻相触,像在和肚中的宝宝打招呼。
“医生说这两天就该发动了,别怕,我寸步不离。”知予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指腹反复摩挲着禾晞的手背,试图抚平她眉宇间的忐忑。
禾晞点点头,心里又慌又甜。从得知怀了双胞胎的惊喜,到孕期里两人一起对着B超单猜测宝宝性别,再到熬夜翻字典给孩子取名,那些细碎的时光,都成了此刻支撑她的力量——他们早就商量好,一个叫张甯玉,另一个叫宁晚情,愿他们一生平安喜乐,岁月静好。
深夜,规律的腹痛如期而至。禾晞轻轻推醒知予,声音带着一丝颤意:“知予,宝宝们好像要出来见我们了。”
知予瞬间弹坐起来,立刻按响呼叫铃,紧紧攥住她的手,手心全是汗却依旧坚定:“我在呢,晞晞。”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病房里满是禾晞隐忍的呼吸和知予的温柔鼓励。知予始终贴着她的额头,一遍遍念着两个名字:“晚情乖,甯玉乖,别让妈妈太辛苦”“晞晞再坚持下,我们马上就能见到宝宝了”,那枚“知”字吊坠贴在她掌心,像一颗稳稳的定心丸。
当晨曦微露,两声清亮的啼哭接连划破空气,病房里瞬间被鲜活的气息填满。医生抱着两个裹着粉白襁褓的小不点走过来,笑着报喜:“恭喜两位,姐姐六斤三两,妹妹六斤整,都特别健康!”
知予先扑到禾晞身边,给了她一个湿濡的吻,眼眶通红:“晞晞,你太厉害了,辛苦你了。”
禾晞看着被抱过来的宝宝,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妹妹闭着眼睛,眉头微蹙,像极了知予认真时的模样,知予轻轻碰了碰他的小脸蛋再看旁边的姐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世界,嘴角还带着浅浅笑意,和禾晞小时候一模一样,“这是晚情,我们的小公主。”
两个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声音,竟同时往他们手边蹭了蹭,小嘴巴动了动,可爱得让人心都化了。
接下来的日子,病房里每天都上演着兵荒马乱的温馨。知予每天下班就往医院跑,换上陪护服就开始学换尿布、拍嗝、冲奶粉。曾经在讲台上从容不迫的地理老师,此刻对着两个小小的生命频频手忙脚乱——给甯玉换尿布时,不小心把纸尿裤穿反;冲奶粉时记错比例,被护士笑着纠正,却还是乐此不疲
有天午后,禾晞醒来,发现知予坐在婴儿床边,怀里抱着甯玉,腿上躺着晚情,轻轻拍着他们的背,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阳光洒在她身上,将身影拉得很长,两个小家伙依偎在她怀里,睡得格外香甜,小脸蛋红扑扑的。
“累不累?”禾晞轻声问。
知予回头,眼里满是笑意:“不累,照顾她们比什么都轻松。”
出院那天,阳光格外明媚。知予抱着晚情,禾晞抱着甯玉,两个宝宝都戴着同款小帽子,上面分别绣着“甯”和“情”字。走到小区门口,甯玉突然咧开嘴,露出没牙的笑容,晚情也跟着蹬了蹬小脚丫,像是在迎接新家。
禾晞看着身边眉眼带笑的知予,又看了看怀里的孩子,腕间的手链轻轻晃动,仿佛在为这个四口之家祝福。她轻轻靠在知予的肩上,轻声说:“以后,我们就是完整的一家四口了。”
知予侧头看她,眼里满是温柔,用力点头:“嗯,晚情、甯玉、你和我,以后的每一个春夏秋冬,我们都要在一起,永远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