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吹来,眼瞅着不能下种,
到了秋天,到处是满地蓬蒿。
锄头呢,只好不用,挂在墙上,
大车呢,也只有劈了,作柴烧。
儿子呢,抓到县里去没有消息,
马呢,通通地被他们征发去了。
猪也给杀光了,鸡也被抢尽,
家畜呢,只剩了两只没饿死的瘦猫。
这还不算,县里还天天来催钱粮,
飞机、机关枪,还在向你射扫!
本想是谁作皇帝给谁纳晋,
可是,连顺民也不让你作了。
你不去造反,有什么办法,
老百姓没法子,也拿起镰刀,
锄头、斧子、二齿钩,都作了武器,
要把鬼子和鬼奴剪草除苗!
这一下子真算是有了救星,
我们老老少少都去放哨,
把日本兵打得七零八落,
‘满洲国’兵,见我们望风而逃。
今夜,我们要护卫我们村庄,
今夜,我们大家要都去放哨。
我,虽是庄稼人,也已经明白了:
只有抗日是活路一条。
今晚,那里要过敌人的兵车,
去袭击,劫点军火和粮草。”
发言者丙
“提起了小鸡子,真令我心痛,
我那个大芦花真会打鸣。
我那大黑母鸡一天给我生一个蛋。
我的小孙儿要吃蛋我都不给,
可是,咳!被日本子通通给我抓去了。”
“想起来真苦呀,我的小孙儿活活冻死,
我的儿媳妇被日兵强奸跳到井里,
我的那个儿子,谁知道他在江东或水西,
是那些黑心的鬼子,把我弄得家败人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