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丁扭过头去,我才发现她扎着一个低马尾辫。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辫子问向身侧的伽仁:“好看吗,有没有迷死你?”
伽仁忙说好看,但是说迷死他不至于,如果是锐笛扎这个发型还能迷死他不一定。
“这个马尾辫可就是锐笛帮我扎的。”叶丁说。
伽仁没再理他,没想到这家伙故作玄虚地问起锐笛:“所以你是准备孤独终老咯?”
我垂下了嘴角,抢过先机说:“人家谈不谈恋爱管你什么事。”
叶丁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锐笛,估计是要让她来说明的意思。
锐笛只是摇摇头,说:“我已经不相信爱情了。”
我的心跳漏了一节拍。
锐笛:“我过去的恋情让我不相信爱情了。”
这家伙还有过恋情。
我开始用保温杯在一旁装作喝水准备偷听,看看这次还能够听到什么。
“快说来听听!”伽仁说。
“好了好了,不该问的别问!”叶丁回答。
算了,别提起这个话题也好。
似乎是这个话题直接让我的心境从平和换成了失落。
回到家以后,我奋力拉开床头柜下层的抽屉,东西的冗杂甚至把抽屉卡在了床头柜里。
零落地整理一番后,看到里面有初中同学送的明信片,非主流样式的同学录、以及一些零零碎碎却很有重量的小手工。
我找来一件大箱子,将它们打包装在一起,用尽蛮力将其塞进了床底下。
看着整理过后空空如也的这一层,难免有点失落。
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姣姣,吃饭咯。”妈妈拉开门后向里面喊道。
“来了。”
饭桌上,妈妈问我上高中以后有没有交到朋友,我说两三个。妈妈嗯了一声,说别早恋就行,想到父亲现在矿洞工人的工作危险程度比较高,我问妈妈说爸爸能不能换个工作。妈妈放下菜品后只是一味地摇头,说爸爸这么辛苦才争取矿池的工作,虽然辛苦是辛苦了一些,但是这样才能够支撑起我们的新生活,并且爸爸这么谨慎的人,一定能够保护好自己的生命安全的。
想到家里的玉石生意做了很久都做不起来,而妈妈在我初中毕业后便放弃了,看着妈妈时常消沉的精神状态,我再也无话可说。
我打开电视机,无聊地在几个熟悉的电视台切来切去,净是一些我能够预料到的剧情发展,感觉无聊,没多久便在沙发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由于树吉高中不允许学生携带智能手机,于是妈妈给我配了个诺基亚。
“滴——”
我打开短信看。
“劳委,明天出来看电影吗?”
我很疑惑,这是谁发过来的信息呢?
看着151开头的电话,我回复了一条:“你是?”
“我是叶丁。”对面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