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爬到半山腰,我已经气喘吁吁了。
而看向她,她只是双颊微微透出一丝红色,不愧是女子组短跑冠军。
我说:“这里离山顶还有多远啊,我爬不动了……呼呼……”
“谁要爬到山顶了。”她转过头来看了疲惫的我一眼。
她向前方指去,我看到的是一座寺庙前的院儿。
她示意我跟着她。
我来到了一个很神奇的境界。
石台上的杂草狂野地生长着,落花肆意铺满池流。
天空中有孤雁掠过云霄的影子,不肯散去的露珠在瓦片上错杂排布着。
池边的小亭纤细如病态瘦弱的寻求爱情的女子,枯黄荷叶早已未看清蜻蜓爱人的模样屈了腰杆。
一切都在宣告这个缺爱的世界将要寸草不生。
“老奶奶,求两条祈愿带。”锐笛向老旧摇椅上正在闭目养神的老奶奶说。
老奶奶缓缓起身,佝偻着从身后的柜子里抽出两条红色带子。
“好叻,您收好。”老奶奶说完这句话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
锐笛拿起柜台上的马克笔,写上了“小叶子x小嘀”。
当马克笔递到我的手上时,我默默地写上了:“乔姣x于锐笛”。
她说要看看我写了什么,我紧张极了,立刻用马克笔把祈愿带涂黑,最终画成一只小黑猫的脑袋。
“……。”她见了语塞住。
将祈愿带挂上枝桠后,锐笛在大树前蹲了下来。
她不语,只是轻轻地抚摸这棵树上的纹理。
一阵风吹来,祈愿带漫天飞扬。
野蛮的红渲染了我们眼前的世界。
(十四)
这周下午我还是没能逃出梦境。
我的梦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一个皮肤深黑的异种,挑起一把三头叉向我的腹中刺来。
我的盲肠,肝、胆囊、胰被他逐一卸下。
他先是置于手心中把玩,再满怀期待地欣赏我错乱的表情。
他得意的笑着。
周围的大眼们也得意的欣赏着,嬉笑着。
(十五)
又是周一的下午,学生会来抽查衣着。
我看到一个让我兴奋的老朋友。
“海大姐!海大姐!”我激动地喊道。
尤海儿是我初中时期在排球社就结识的老朋友,比我高一个年级。虽然她是学生会的,就是在她的帮助下,逃课什么的事我没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