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时顺作为她的女儿,没能继承她的优良品格,谎话张口就来。
人心太复杂,看不透还不如全当成假的来处理。
18号当天,宁红樱爽约了。
没收到房租的安母怒火中烧,当即指派一员大将,直奔现场。
安时顺站在1201门口,伸手扯了两下独眼门铃黑粗的睫毛。
这东西……真不会被人拽掉吗?
门缓缓打开。
胭脂——不,是香水的味道飘了出来。
安时顺分辨不出廉不廉价,只知道是一阵不刺鼻的荔枝香,荡漾在空气里。
宁红樱站在门后,耳垂上坠着金色圆形耳饰,一身白色流苏裙微微晃动。
——又是蹲下就挡不住春光的长度。
“要进来坐坐吗?”
这次不是她的臆想了吧?
安时顺脚比嘴快,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踏进玄关,站在红色地垫上。
宁红樱“啪”地按亮了灯。
暖黄色光线倾洒而下,看书吃力的亮度,烘托出暧昧的氛围。
一居室不过四十来平。
安时顺立在门口,目光所及,满地摆件装饰物。
杂乱的小山中,生生开辟出一条狭窄过道,通向卧室、卫生间。
她弯腰准备拖鞋,脚底几个醒目的金色大字赫然映入眼帘:丰ru肥tun。
“……”
安时顺默默点评:艺术。
宁红樱的声音从里头传来,“不用换鞋。”
正好。
安时顺也不放心,让自己的脚暴露在这种乱糟糟的环境下。
宁红樱径自转身,踏着那条“羊肠小道”往里面走去。
她的目的地很明确——卧室。
卧室和卫生间相连,像快捷酒店大床房。
杂物相对不多,布置也相对简单,但没规整到哪儿去。
各种风格混杂,色彩之多,让安时顺这个搞艺术的都愣了一下。
宁红樱坐在洁白的床上,用炫耀的姿态看向自己的战利品们,“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