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要看准点,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人,小心被算计。”
她眸光幽深,似是想到什么,嘴角的笑意真切了几分。
“小猫很可爱,就是容易炸毛。”
话音落下,两人都不约而同笑了。
“行了二叔,说说你吧。“
“我有什么好说的?”
“什么时候把你的胡子刮刮?”
“小望,这你就不懂了,络腮胡很潮流的我们那个年代。”
陆望舒敷衍的应着,不时打趣两句。
亲人存在的血缘关系的确将他们无限拉近,但陆望舒的潜意识始终绷着一根弦,无论何时何地都难以放松。
“所以你打算怎么对她?”
“二叔,怎么又绕回来了?”
“因为这是你第一次对人产生兴趣,就算是女人二叔也不会说什么。”
他停了停,揶揄的加上一句:“二叔的思想很超前哦。”
陆望舒点了根烟,一抹暗红在夜色中忽明忽暗。
“驯养,而非圈养。”
“她身上总带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有我难以磨灭的心性,我倒真想当一回‘创世神‘。”
极致的掌控欲让她想在墨笙的世界里留下唯一的色彩,塑造也好打造也罢,她都得按照她的心意活着,攀附着这点色彩赖活着。
当然,这段话她没有说出口。
“哈哈哈你喜欢就好。”
“二叔,我累了,挂了吧。”
不等对面回答,她先一步挂了电话。
在尼古丁的蛊惑下,陆望舒想起曾经听过的一句话,世界上最大的罪恶便是剥夺人的名字。
她想,如果可以,她会在墨笙身上贯彻这个罪名。
陆望舒又想起墨笙的别有用心,她选择了无视和纵容。
她劝解自己,是为了让猎物放松警惕,仅此而已。
却还是觉得惋惜,或许是对一个即将被再度埋没的金子的惋惜。